其实林之语还奇怪一点,周霆琛既然认为周子晋不可能逃出他的魔掌,又为什么担心会有人给自己递消息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周霆琛知道有人会帮周子晋。
江桐妙此举,显然是已经尽力了。
毕竟是自己有求于她,总不可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期望她能够把自己带出去。
可是自己该如何出去,这是一个最头疼的问题。
而且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时时刻刻不离身的桑稚。
她转头向窗户看去,桑稚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脚尖在地上点啊点,麻绳在空中微微晃荡。
林之语起心动念,复又出了门。
桑稚坐在秋千上,本就是不安宁,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门口瞟。
看见林之语突然出来,整个人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秋千上跌下来,慌里慌张地跪了下去。
“县,县主,奴婢不是有意的。”
桑稚抖着嗓子道。
林之语对她这种动不动就跪的举动很是不习惯,即使是宫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像她这样的。
“你很怕我?”
桑稚下意识点头,可又想到了什么,立刻摇头。
林之语估摸着,她估计是怕自己身后的那位,周霆琛。
想到这,她放软了语调:“你很想荡秋千?”
“不,不想。”桑稚把头埋了下去。
林之语道:“坐上去吧,我来推你。”
桑稚刚要答是,话到嘴边,就觉察出不对来。
县主没有生气,反而让她坐在秋千上?
“县主,这不合规矩。”桑稚小声道。
林之语嗯了一声,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桑稚拗不过,只好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林之语的那双手一碰到后背,桑稚就打了个冷战。
即使还没入宫的时候,她也不曾享受过这个待遇!
林之语轻轻一用力,桑稚顿时就腾空而起,一股力推着她往上走,风在耳边呼呼叫着。
惊奇的感觉盖过了心里的害怕,桑稚不由得笑出了声。
被檐角切割的天空终于在此刻显出它的辽阔来。
林之语推着推着,目光落在了左边的木头上。
在力的作用下,一条缝隙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