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琴的声音也沉下去了几分:“老先生,不该打听的事情,少打听。”
褚念善的身份,万万不能暴露。
这话出来,书琴感觉这个瞎子的眼眶似乎泛着冷意,还有几分轻蔑。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他从鼻子里哼出两道冷气,挺直了背,大步朝书房走去。
那样子,傲的不得了!
书琴心里直犯嘀咕:这是个什么人呐?
穿的像个叫花子,偏偏行为举止又像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周子晋早已在书房备好了茶,看见这瞎子进来,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自得,也皱了皱眉:好奇怪的人!
“先生请坐。”他也不问,直接伸手,虚虚扶着老瞎子,将他引到了椅子上。
瞎子满意了:“外面那小子要是有你的一半,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止步不前!”
周子晋听了,心里暗暗一惊。
书琴的武功,确实卡在瓶颈期多年了。
他将茶水放到了老瞎子的手里:“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称呼?哈哈,那不过是身外之物!”
瞎子咕咚一声,那茶就见了底。
周子晋想去接,那瞎子却不给他机会,把茶盏往上一抛,再一拍桌,另一只手在心念电转之间,准确无误的拿过茶壶,自己给自己续上了水。
“被唬住了吧?哈哈哈哈哈……”瞎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像个逗弄小孩的老顽童,“鄙人单字一个伍,没有名,没有姓。”
周子晋按下心里的惊讶,恭敬道:“伍先生。”
伍先生掐指一算,小声叨咕了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周子晋冷汗直冒,这话,庄心兰也说过!
“还请先生赐教。”
“教不了,教不了!”伍先生摆手道。
即使是见过不少人,此时的周子晋心里也是一连串的问号,你来找我,现在又什么都不说?
“你我二人之间的缘分,还没那么深。”伍先生二郎腿一翘,“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这意思,是要在这里住下了。
瞎子道:“王爷,你命犯孤星,可要小心身边人啊。”
末了,一顿,又道:“进退两难,以进为先,这是今天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