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枭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如此,也好。
那几个叔叔伯伯,都很是挂念她。”
周子晋的目光落在林之语的身上,眉头微皱。
她黑了,瘦了,肩上又多了两道伤。
足以见西戎之行,并不容易。
“现在京中的情况如何?”
林危不满周子晋一直盯着自己的妹妹看,抢先一步道。
哼,在西戎的时候,也没见你捎句话!
周子晋收回目光,正了神色:“安妈妈说,京中的情况不算乐观。
不知为何,百姓都在称颂周霆琛的功绩,说他早在太子的时候,就孝顺长辈,治水有功。
现在当了皇帝,对自己的……弟弟,颇有宽厚之心。”
周子晋一点点把安妈妈带来的消息和盘托出。
其余三人的脸色是越来越沉。
这个周霆琛,把周子晋的功劳都抢了去,而不忠不孝不义的事情,全泼在了周子晋身上!
“简直无耻!”庄枭一拍桌面,“我看不如就带着这三封信杀进去,让天下人看看他虚伪的嘴脸!”
他庄氏一族的刀下冤魂,如何能心安,如何能心甘!
林之语思索片刻:“不妥,既然我们在百姓心里,已经和西戎牵扯上了关系。”
为什么这一切都和褚念善说的不一样?
难道他是周霆琛的卧底?
林之语和周子晋心里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
林危道:“可他如果是皇帝的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林之语也道:“而且他也去了寿康宫。”
庄枭补充:“皇上秘密离开京城,他似乎也在游说朝臣。”
“他的背后还有人!”
四人异口同声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之语的面色更加凝重了,“他既然不是那个黄雀,那就是和我们一样,都是螳螂。”
周子晋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去:“最糟糕的境地,我们才是那个蝉。”
一时间,书房里没人再说话。
四人心里都清楚,接下来的,是一场硬仗。
“现在朝中的情况是这样,林鹏生辞官,江生趁这个机会拿回了虎符的另外一半,算是又回到了之前的盛况。
周霆琛已经什么事情都不愿意管,褚念善隐隐有了摄政王之势。
还有,他似乎已经放弃追捕晋王,对外,说是自己作为长兄,没有好好教导幼弟,晋王贬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