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辰,不,周霆琛道:“我为何不能活着?你有你的阳谋,我也有我的阴谋。”
褚念善后退一步:“金蝉脱壳,是我大意了。不过,即使没有她,我也会一点点要你的命。”
为了唐午。
为了汪来。
“想要我命的多了去,只是,你是差点得手的那个。”
不知不觉间,一个同样带着帷帽的男子,站在了周霆琛旁边。
是严如云,瘸了一条腿,但杀意不减。
褚念善假装没看见:“离她远点。”
他上了马车,不疾不徐朝王家驶去。
“公子,为何不杀了他?”
严如云袖子里的匕首松了松,“要不是提前安排好了替身……”
褚念善再怎么说也是仇人,是叛徒。
“算了。她还在。”不过眨眼之间,他又变回了那个许良辰。
行商的这一年,已经磋磨掉了他的锐气。
祝若说的没错,帝王星陨落,他没有那个心气,找江家讨要自己的东西。
他之前什么都有,如今什么都没有。
她会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严如云撇撇嘴,哪里是什么都没有。
不是还有钱嘛。
“严管家,”许良辰将手背过身去,“备好东西,准备上王家提亲。”
一个嫁过人的女子,改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来王家是乐见其成的。
本没有那么快,只是,她身边有一个同样虎视眈眈的褚念善。
……
王家正厅,王西寺已经握着茶壶,等候多时了。
微温的茶水熨烫着他的手心,却不曾熨平他紧锁的眉头。
林之语一进门,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城外多了十多个病人,大夫已经去瞧过了,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王西寺沉声道,“你说的那些事,要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