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未过门的新妇,看见自己的夫君当街狎妓,发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兰因。”王兰书转向李从容,语气带了几分不容分说的威严。
一同跟来的小丫鬟递上一把剑。
李从容以为自己的新妇是来给自己出头,脊背挺得更直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家庭地位!
他刚要伸手过去接,却见王兰书拔出剑,双手握着,直直冲他劈来。
李从容向后大跳一步,就势把小陶拉着,往自己身前一挡。
“你,你干什么!还未过门,就想守寡吗?”
李从容大惊失色,这个王三姑娘不是素来温柔,如今怎么也变成了一个母老虎?
林之语暗暗给王兰书竖了一个大拇指。
干得好!
王兰书冲小陶抬了抬下巴:“你走开,犯错的是他,不关你的事。”
如何会不关自己的事情?
小陶迷茫了。
自己才应该是那个被指着的那个。
也许是性命当头,李从容才知道害怕,把小陶往前一推。
“也不关我的事,是她勾引我!”
王兰书不得不把剑往旁边一转,林之语上去接过花容失色的小陶。
“一个巴掌拍不响,李公子拿姑娘挡刀,未免有些不够男人吧。”
林之语冷冷地瞥了一眼李从容,心里对这个人的印象更差了。
王兰书提着剑往前逼,李从容往后退。
周围的看客又聚起来了。
这个王三姑娘,真够飒的!
这个郡守儿子,忒不是人!
呸!
众人摇头。
王兰书道:“我要你在这里发誓,以后再也不逛花楼。
否则,我今天就先砍了你,再自刎,到地府也要和你拨着算盘清账!”
褚念善低声道:“王三姑娘此举,倒是出乎意料。”
或许以后的日子,真的会越过越好也说不定。
林之语不置可否。
把自己的身家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指望他能悔过自新?
多少是有些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