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江生的父亲,不过是市井小民,瞧着朴实憨厚。
在秦潇嫁入江家的第三年,死了。
如今秦潇说出这一番话来,江老爷的死因,就不得不深究!
秦潇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
烧到一半的纸钱在空中打着旋,轻飘飘落在她的脚边。
“林之语,你我同是女人,这事情,压在我心里,一刻也不曾对别人说起。
黄泉路上,你我二人或许还要走一段路。
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必然是愿意的!
林之语见她不再动作,轻轻点了一下头,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一半。
就是不知道这个故事,能不能让京城里的百姓,全部安全撤离?
秦潇:“十五岁那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后母用十两银子,把我卖给了一个小小的传令使。”
那传令使,就是江生。
江生正值壮年,眼里满是对未来的野心。
有野心的男人,或许可以给女人搏出一个荣华富贵,可背后,是日复一日的独守空房。
“你有心上人?”
林之语从大脑尘封的记忆里抽出一根线头来。
这个故事,有点耳熟!
秦潇脸上浮现出些许羞怯来。
“之前没有,可是后来有了。”
江生在白虎将军身边做事,在外人看来,是大大的有前途。
可是在秦潇眼里,是动辄打骂,是床笫之间的凌辱。
千盼万盼,她终于等到江生随大军出发。
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夜晚,喝醉了的江老爷,一路摸到秦潇的床上。
“我拔下簪子,轻轻松松就被他拍到旁边,他压着我的身子,把我的双手反剪在头顶,嘴里一股恶臭。”
秦潇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面色平静,语气平静。
即使她做了十全的准备,还是不敌一个喝了酒、两鬓斑白的老人。
江老爷见她反抗地如此厉害,恶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不过是我十两银子买来的儿媳,吃我江家的,睡我江家的,用我江家的。
给我睡一下怎么了,啊?”
“我是你儿媳!”
“儿媳如何?”江老爷的身子压下来,“有本事,你就把钱还我,吃穿用度,统统还来?”
江老爷脱去她的小衣。
“丢块骨头给母狗,她还会冲我摇摇尾巴,你算什么?狗都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