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者,屋里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若管事回禀的情况属实,那他们就要断了钱粮的供给,对于他们的大业十分不利。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老者心中虽然忧虑,却是面色如常,静静地听着。
“大人,小的只是据实禀报,绝无半句虚言,更没消极怠工推卸责任。如今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人手更是欠缺,效率……效率就更低了。”
管事跪在地上,没有求饶,还在继续陈述矿场目前的情况。
卢湛自然知道这些,但是,钦差人员未定,他若上表朝廷,银矿即将开采殆尽,那跟直接同朝廷说“要不让钦差来查我吧”有什么区别?
明眼人都知道“渝州府的税收”是打的彻查矿场账目的幌子,这会儿自己把脖子伸出去,岂不就是等着别人来砍。
怎么就不能早一些,或者晚一些呢?
偏偏……
卢湛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血压飙升。他积极压下心中闷躁,继续今日的会议。
送往京都的银子不是小数目,如今差的了近四成,距离交付还有一个月,是以,卢湛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