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颜听了之后,突然舒展开如闪亮的晶石一般乌光油亮的眼眸,“太太见她啦?”
“没有见,推了讲忙,让沈柔若择日再来。”白冰卉讲道。
“沈柔若怎么讲?”魏冰颜内心深处一口气微微松了下来,她真担心母亲会仁心泛滥,终究沈柔若扮可怜的技术着实难以匹敌,不过她是焦虑过头了,没有女人会同情另外一个垂涎自已夫君的女人。
白冰卉回道,“在正厅等候了两个时辰才回去。”
魏冰颜嘴边呈现一点阴沉的笑,打从那天在沈家回来后,她就没有在去探听有关这个女人的不论任何事儿,即然太子和四皇子对她都感兴趣了,即便沈柔若诱惑勾搭魏忠,魏忠也是不敢要她。
魏忠不会笨得同一时间冒犯太子和四皇子。
洗沐后,魏冰颜搅干细密的头发,穿了件银色亲肤的长衣,在屋子中的软床上平躺着,明亮的窗子都直接打开了,黄昏的晩霞直直的照射入,在她的身上披了层五彩斑斓的彤霞。
白冰卉给她呈交上来一小杯儿温茶,“小姐,李少爷中了状元郞……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呢?”
暗香刚刚好端着晩餐进来,听见白冰卉一席话语,眼里面掠过一点殊彩,俯首将晩餐放在桌面。
魏冰颜没有特别注意暗香的表情,只是仰起脖子扫了白冰卉一下,“你感觉要如何表示呢?”
“小姐,李少爷是你的三师兄呢。”白冰卉轻声细语讲道。
“我清楚他是三师兄,只是现在他风光一时无两,我为什么锦中添彩,再说,这时我着实不适宜去为他高兴的庆祝什么。”
打从天子那一句对李钰言的评语传出去后,不论是太子还是四皇子,或者别有用心的人,都想把这一位马上就要成为天子旁边红人的状元逐渐的变成自己人,她是魏家的嫡出,如果这时被人清楚她是李钰言的师妹……
魏冰颜叹了叹气,到时魏忠和太子一定会利用她做为笼络李钰言的小棋子。
她清楚李钰言不一定将她当一回事,可她不想以后让师傅犯难。
李钰言不会为太子做事情的,而魏忠更加不会经过一番抉择之后选择放弃太子这样的一个派系……他们或早或晩会是对手。
“这一些人不一定是真心的。”白冰卉小声的叽咕道。
魏冰颜笑了一下,莫非李钰言对他们便是诚心诚意?
不过,她一直有那么一个迷糊,李钰言不是那一种特别喜欢出彩,做事情张扬轻狂的人,并且,以他的真实的性情,未见得他多么的喜欢入朝作官,那为什么在到京城后,会干出来这么多吸人眼球的事呢?
李老爷子和李太太更加不是那一种期望儿子为家门争一份富贵荣华的人,故而,李钰言的作为有一些难以想象啊。
“白冰卉是自已想去会李少爷呢吧?”暗香在那里笑道。
“不准乱讲,我那是为了小姐设想。”白冰卉嗔了暗香一下,气冲冲地喊着。
魏冰颜从软床上站起身子,走到木桌附近,“好了,何时给三师兄庆祝我成竹在胸,横竖不是这时,翌日咱们过去看看那舒适的住宅吧。”
为李太太准备的舒适的住宅已经差不多了,只是人手严重不足,还要去挑几个婢女和婆子。
“翌日准备去哪儿啊?”魏冰颜话话音刚落,萧氏就走进来了,只是未把魏冰颜的话听全,方才笑意盈盈的问她。
“娘,你如何来啦?”魏冰颜笑意盈盈的站起身子,“用过晩餐了吗?”
“用过了,坐吧,有话和你讲。”萧氏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