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虽说生气儿,却仍然念着他,她对他的这一份沉甸甸的心意……他却以故意隐瞒的酬报,想到这一点,他更感觉不好过起来。
“那因为什么事情?”萧氏问到,认真追忆,她在冰颜身边提起此女时,冰颜好像没有生气,莫非这两口子还有别的不快?
李钰言额头深锁,思考着该怎么讲起。
萧氏却觉得他不想在仆人身边提起,于是就让夏月竹她们都退开了,只留下来李嬷嬷一个人。
李钰言将自己用药的事告诉了萧氏,讲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嘶声起来,整个人都露出一股无法言语的疲乏和无比的沉痛。
这……萧氏目瞪口呆地听过李钰言的话,想到自已还曾经担心冰颜跟自已后代遭到了李家讨厌,却想不到居然是李钰言自已不想要孩子。
“你怎么那么糊涂!”她没有好声气地骂着,怪不得冰颜什么也不说道:“你即便为了她想,也应跟她商量才是,你那样……那样不是叫人觉得是她不好吗?亲家若是心里不开心了,你要她如何是好?”
李钰言说道:“母亲是知道的,她也是不想冰颜冒险,只是……母亲不想瞒着冰颜,是我的主意。”
萧氏一直觉得是李钰言在外边养了外室,对他的真心生出了怀疑,现在听他这样说,即是知道实际上他对冰颜是神经绷得太紧,心里完全只有她方会干出来那样的糊涂事儿。
请问一下这天下间有多少男人将儿媳看得比后代还重要?更不要讲他还是独苗了。
“夫妻本来是一体的,有何事全部都是好商量,你这样做,哪有一点是尊重冰颜的?生孩子是两人的事儿,如何能够是你一个人决定的?”萧氏对他感叹道,“你也不要四处去寻了,冰颜已经离开百越城了,你如何也找不着的。”
李钰言揺撼地仰起头来,“她……她去哪儿啦?”
“跟老太爷去了香木岛,冰颜正火大,你即便寻过去了也讨不着好,不如先将公干处理好了再去寻她,也让她好降降火。”萧氏虽说气恼着李钰言,但是想到他做这一桩事为了女儿的身体设想,把冰颜看得比后代还重要,内心深处再如何生气儿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