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外,从来不去探究密室内是什么。
他只知道,督公至少要在密室里待上一个时辰,每每出来后总会更加虚弱。
而这次,督公只进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脸色比以往每次都要难看。
“是她,就是她。”
司玖从出来后嘴里就一直喃喃着。
平安没太听清,上前询问道:“督公,您说什么?”
司玖却像被惊醒一般,用力推开挡在身前的平安,朝屋外奔去。
平安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司玖,急忙跟在身后小心的服侍着。
司玖一路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走到温白芷屋外。
翠枝早就进屋伺候了,屋内也早已灭了灯。
万籁俱寂。
司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迫不及待的想进屋去看看那个人,却又生生停住脚步。
不能吓到她。
司玖在屋外站到天色渐明后离开。
屋内酣睡一夜的温白芷自然不会知道这一夜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这一觉睡的也不是很好。
梦里她一直梦到曾经的那个孱弱的少年。
她记得他叫司子衿。
她总会在他受欺负的时候站到他身前保护他。
而他也在她要被纳为妃子的时候,看出她的不愿,冒了天大的风险与自己定下婚约只为让自己自由。
谁曾想,她最后死在她一生追求的自由上。
她不是没想过她死后,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会过的如何。
可她从没想过,现在这权倾朝野的东厂督公,竟会是曾经那个小可怜。
被梦惊醒的时候,她出了一身冷汗。
司玖吐血晕倒的样子还在她脑海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