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心而论,温白芷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任何人。
她作为闻白早已身死神灭,她作为温白芷更不需要去在意这些。
就在她还在天人大战的时候,容恒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回来了帐内。
容恒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说着。
“还是采取之前那样扎针的方法,只是动作要慢一些,怕司玖承受不住。”
温白芷如临大敌:“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容恒笑道:“你只需要坐好给司玖擦擦汗,安慰安慰他就行了,别让他疼晕过去了。”
司玖不悦道:“我哪里就会晕过去了。”
容恒知道自己不能拆他的台,连忙找补着:“对对对,你最厉害了,那时候去疤痕的时候,我又是刀剐又是撒药粉的,你愣是一声不吭,就是把那床单撕坏了好几张罢了。”
司玖微闭双眼不予跟话。
倒是温白芷抓住话头:“去疤痕?这是什么?”
容恒将银针放在灯上炙烤:“温夫人也是看过司玖的身体的,是不是觉得他身上格外白净,没有任何伤痕?”
温白芷点头:“我还疑惑呢,上次他腰上受刑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不是他第一次受刑,那之前受刑留下的疤痕哪里去了呢。”
容恒道:“自然是找我将那些疤痕去掉了啊。”
温白芷光想想都觉得疼:“很疼的吧,那过程。”
容恒也有些不忍回想那时的情景,只说道:“到底是过去了,司玖挺过去了。”
简单几个字,如今说来倒是平静非常,可那个时候正在经历的司玖呢。
温白芷想都不敢想他之前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
她抚上司玖的手背。
这是今晚这么久以来,温白芷第一次触到他的手。
司玖心口酸涩难耐,他一直在忍着自己对她的欲望,他想牵她的手,他想躲进她怀里。
可他又怕吓到她。
他手指收缩,将手背往上顶了顶,能更好的碰到她的手心。
容恒这边准备完毕了:“我这里都准备好了。”
温白芷有些紧张:“那便麻烦容大夫开始了。”
荣恒微微点头,蹲到司玖身前,将十几根银针有序的插在司玖一只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