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芷最后还是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药膏抢救了回来。

虽然只是保存的最上面的那层，附到地面上的还是用不起来。

但到底是容恒的心血，司玖身上的疙瘩也不能一直拖着不治疗。

司玖眼巴巴的望着她将药膏收到一个新的罐子里。

逐渐在温白芷的安抚下冷静下来的他慢慢反应过来了刚刚自己说的话和做的事。

温白芷回来的时候司玖有些羞于见她。

因为不光是温白芷发现了他说的那句喜欢，他自己也发现自己说出来了。

本来是打算一直藏在心里，甚至带到棺材里都不会拿出来的话。

竟然在今晚这么慌乱的情形下说了出来。

温白芷拿着新药膏回来的时候，只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眼熟。

她走回司玖身边：“你别说，我还记得那会儿刚嫁给你的时候，你膝盖受伤，我带着药膏去看你，后来那药膏是不是一直被你好好的保存着。”

司玖否认也没有用：“是的。”

温白芷笑：“我早应该知道的，你肯定早就喜欢我了，不然怎么会一个随处可见的药膏都会被你保存的好好的。”

不止药膏，还有她当时给他的手帕。

有关于她的任何一切东西，他都希望可以好好保存下来。

司玖不说话了，只有耳朵在慢慢变红。

温白芷不敢再调侃他了，今晚的他已经收到了很多刺|激，还是需要些时间缓和下来。

她将容恒做的药膏塞到他手上：“子衿，我先为我方才向你大声说话而道歉，我当时只是太心急了，希望你可以尽快擦药尽快好起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司玖握紧手中的药罐，摇头：“我不会怪你的，也是我不好，孩子气的把这罐子摔在地上，害的你还要辛苦把这药膏拾起来。”

二人相视一笑。

此刻虽没有把那句爱意说明白，但两人之间的默契足以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说明的一切。

温白芷道：“还有我要道歉的就是，我明明知道你对你的下面有多看重，我也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请求，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还是执意要给你在下面擦药膏，完全违背了你的意愿，这也是我要向你道歉的。”

温白芷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人。

她如果做错了也会大大方方的道歉。

司玖怎么会怪她呢：“你能懂我的那些苦衷，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我方才确实有过犹豫，有过担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知道是你的前提下，仿佛我之前坚持的那些都可以一下子就都放弃掉。”

司玖自净身之后，一个人孤独的走了许久。

他下面的残缺也一直是他最无法面对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