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很累很累。
那会儿被他刻意忽视的疼痛这会儿都席卷上来,他疼的坐都坐不住了。
司玖仰面躺下。
他想去找温白芷,可,可就是找到了和她怎么说呢。
躺下的司玖这才发现,原本应该是好好的叠起来的他床上的被子,此刻却是一团凌乱。
明显是被人睡过的样子。
可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唯一一个能在他床上睡觉盖他被子的就只有温白芷一个人。
司玖腾的起身,撑着麻木的腿走到房间中间。
属于温白芷的物品再次充斥着他的房间。
她的箱子,她的梳子,她的首饰盒。
她的一切的一切。
也就是说,在今日回府之后,她就着人将她的东西都搬到了这里来。
她做了一直与他相守的想法。
可他呢?
他做了什么啊。
他在她都那样和他说了,他还是不把背后的真相告诉她。
他知道她是闻白的事,他怕齐晏桉知道她是闻白的事,这些种种。
他都应该和她说才是啊。
她也是局中人,没理由不知道棋局如何布置的才是。
司玖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
他推开房门,仍守在外面的平安看到他出来吓了一跳。
“督公,这么晚了,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司玖满脑子只想快点见到温白芷:“我要去夫人那里。”
平安忙道:“好嘞,奴才这就给您点灯带您去夫人那里。”
方才温白芷与司玖各自脸色难看的从马车上下来又分别回自己房间的样子可把他吓坏了。
他印象里,督公与夫人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
他还愁呢,如果他二人真的有矛盾了,他可怎么去找翠枝呢。
这下好了,督公要去找夫人了。
他不开心谁开心。
雪还在下着,灯光在雪地中显得很是微弱。
光线不好加上司玖本就腿伤犯了,他摔了好几个跟头。
衣服下摆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