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应该是上面的鸳鸯让他想到了只会这么绣的闻白。
而后他没有第一时间来询问自己,不是他不问,而是他肯定是通过别的方法来确认了。
这个方法应该就是他此刻一直守着的这盏灯。
他说灯亮了,闻白还在。
温白芷又想到那时二人分明是刚认识的样子,可司玖却总能知道她的喜好。
大到她喜欢的菜肴,小到她不喜欢生姜这样的细节。
他竟都知道。
从前的种种,此刻都化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司玖早就知道她是闻白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司玖会对她要见齐晏桉这件事这般抗拒与恐惧。
那是因为他知道她是闻白,也知道齐晏桉对她的执念。
他害怕她会被齐晏桉认出来,从而离开他身边。
不然他明明已经与齐晏桉相处了这三年,虽然说总是被他折磨,但从未见过他这么害怕。
甚至司玖对她所有的爱与依赖,其实源自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闻白了。
司玖爱的从来都是她。
原来都是因为她啊。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她还在想该如何委婉的告诉司玖她是闻白这件事的时候,司玖却早就在二人重逢的第一日时就知道了。
司玖还抱着那盏灯,兀自呢喃着。
温白芷将荷包放回原处,走到司玖身前,双手捧住他的脸。
“子衿,是我。”
司玖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给到任何回应。
温白芷的拇指蹭蹭他的脸:“子衿,是我,我是闻白,我回来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司玖一直持续的呢喃戛然而止。
他看着温白芷的方向,不可置信道:“你是闻白吗?”
他问的同时,一滴泪从眼眶掉下。
温白芷心疼的拭去那滴泪:“我是闻白,我回来了子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闻白?”司玖又小声的问了一遍。
“是我,子衿,我是闻白。”温白芷也耐心的再回答了他一遍。
“闻白。”
“你是闻白吗。”
“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了吗。”
“我是不是在做梦,闻白,是你吗闻白。”
司玖反反复复的问了好几遍。
明明他已经知道温白芷就是闻白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的反复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