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玖又如第一次那般只排出了水。
如此反复十余次。
直到最后,司玖再无任何东西可以排出。
他只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捂着肚子喘着粗气。
这才只是第二天而已。
齐晏桉不知道这次会对他折磨多久。
他就已经觉得要撑不下去了。
空气中难闻的气味,他身上难闻的气味,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鼻子堵死。
就可以什么味道也闻不到了。
分明以前自己还跟温白芷吹嘘,自己什么苦都受得住。
这才过去多久,自己就要受不住了呢。
到底是前段时间过的太舒服了。
舒服到让他乐不思蜀,让他忘记了如何习惯伤痛。
他还有很多格子要画,他不能停。
他还要找人来将这恭桶带走。
但他此刻太累了。
虽没有再泻,但肚子还是很疼。
可司玖不能让自己停下来。
他只给了自己一盏茶的时间。
时间到了之后他便喊人将恭桶收拾走了。
随后他又坐在了桌前,继续割血画格子。
随着纸张的越画越多,司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额上的细汗也越来越多。
他的视线也变的越来越模糊。
可他不能停。
一旦停下他就很难在今天再继续画下去了。
温白芷还在等着他回去。
他不能停。
最后手腕上的血出不来了,司玖便割了自己的手指。
小小的伤口只有五个手指一起放血的时候才会够用。
他知道齐晏桉既然提出了让他放血的要求,就一定会来核实他身上的伤。
所以他只能这样。
就这样,司玖撑着心头一口气,一连画到了傍晚时分。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坚持到那会儿的。
只知道等他终于想停下来歇一歇的时候。
原先犯过的结石痛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