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玖痛的冷汗直下，两条腿痛的打直又蜷曲，如此往返。

他只觉得自己的胃里犹如灌满了冷水，又硬又冷。

他想吐又吐不出来。

还好温白芷手下动作又快又准。

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将司玖胃里的痉挛给揉开了。

揉开之后，她和司玖都出了一身汗。

司玖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津津的躺在那儿，一点都不动。

温白芷取来帕子，替他擦着脸上的汗珠。

“没事了子衿，这一波你挺过去了。”

她这般鼓励着司玖。

过去了吗。

可司玖知道，后面还会有无数次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不过是开始，但远不是结束。

方才司玖吐过的痰盂还摆在那里，温白芷是无论如何也要出去一趟了。

“子衿，你好好在床上休息一下，我将这些东西都送出去再进来陪你。”

司玖双目无神的点头。

或许就是后面温白芷不来，他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他知道，自己可能又犯病了。

犯了那种一旦开始想，就会不可控制的想到最坏的结果的病。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

他更知道有温白芷陪着自己，自己不应该有这样消极的时候。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现在的他比之前的每次生病都狼狈，都要严重。

他的腿还受伤了，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需要靠着轮椅才能出行。

司玖睁眼望着头顶的梁。

他本就是残缺之身，现在腿再一坏，他能给温白芷的到底还剩下什么呢。

更别说尚瑶为了救他，甘愿远嫁赤度。

这些他故意忽视的所有问题，现在都一个个的涌到了他脑子里。

他控制不住的去想这些事。

这些事最坏的后果都被他想了一个遍。

以至于温白芷收拾好一切回来的时候，他还沉浸在自己消极的心绪中未曾发现她的回来。

温白芷一进来就发现了司玖的不对劲。

他应该是最黏人的了，她走到哪儿他都会视线追随到哪儿的。

怎么她只是出去送了个东西，进来的时候他就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