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19

刚走到二楼又遇到了小时候的玩伴马晓山,他家住六楼,比陈冀大两岁,明年会高中毕业,参加高考。

“四儿!燕大怎么样?有劲吗?”

“还行!挺热闹的,就是功课太多,管的太严。”

“你真厉害!这波高考咱们院都算上才考了三个燕大,就有你一个!”

“你也行啊!明年你也考燕大!”

“哥们没戏!我的水平自己知道,之前都玩去了,也就去年开始才把书捡起来,差的远了!到时候能考个二外就谢天谢地了,毕业了好回部里混去。”

“那也挺好!以后可以去国外接着混去!”

“哈哈哈!哥们就是这么想的!”

“咱们院里的哥们姐们全是这么想的!”

“四儿!我最近认识个哥们,挺神的,玩音乐的,歌唱的好,会弹吉他!我这就去找他玩,跟着学,我们计划组个乐队!”

“呦!这么牛啊!那是得认识认识!学到这一手,以后拍婆子那不是手到擒来?”

“还是你最懂我!”

“你先学着,哪天有时间了,我也去找你们玩,钢琴我会,吉他我也想试试!”

“委托店里有卖的,二手的,几十块。要不是准备高考,哥们现在就拎回来了。”

“行了,你走着,我回家了,等有时间找你玩。”

“好!回见,我走了。”

陈冀家里是两室一厅,能有五十个平方,厅很小,家属院每家的户型都是一样的,级别高的领导在别的地方另外有家属区。

家里还是老样子,满屋子的书,一架钢琴,这是陈家最贵的家当,陈亦文和陶慧心都在国外读的大学,保持了一些小资情调,喜欢听音乐喝咖啡喝红茶。

这时候的家庭贫富差距不大,都是靠工资吃饭,级别高,孩子少的家庭相对能富裕些。陶蕙心正在翻译一些资料,翻译稿酬为千字5元,这是外交学院老师们普遍的创收方式,这让外交大院的孩子们吃穿用度比别人家的孩子要优越。

陶惠心对着儿子一顿嘘寒问暖,满眼疼爱,这个小儿子最是随她心意,天资聪颖,多才多艺。

“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