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正好赶上了。你能看到它,也是正好赶上了。”铁红焰道。
武寻胜问:“我进来前,除了代族长之外,没其他人进过这议事厅吧?”
铁红焰道:“没有。”
武寻胜又问:“这壶和这杯水没挪到过别处去,一直都在这柜子上?”
“是啊。”铁红焰道。
武寻胜接着问:“代族长今天倒水时,还是像每次那样,一滴水都没溅出来啊?”
铁红焰说:“对啊。以前有一次我倒水时玩花样,你不是还开玩笑说我技艺惊人吗?今天我可没玩花样,就是正常倒的。”
“哈哈,那次你倒水时玩花样,水竟然一滴都没溅出来,确实是技艺惊人啊,武功用在这地方也很好玩。”武寻胜道,“如果你今天偶尔倒洒一次,这鱼也没这么好的命了。”
“你在想什么啊?你那么希望这鱼活着,竟然还会假设我今天偶尔倒洒一次。”铁红焰道。说到这里,铁红焰忽然想:他问这些该不会是跟看到了桌子上那张没干透的白纸有关吧?
“我是觉得这鱼命好,正好赶上你是个倒水一向都不会倒洒的人。”武寻胜道,“如果真倒洒了,你会不会赶紧拿东西擦干啊?”
铁红焰道:“有可能。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武寻胜觉得她似乎听出了什么,便也不想再掩饰了,问道:“这房间里目前没有布,如果水洒了,你会用写东西用的纸擦干吗?”
铁红焰回答:“如果想立即擦干,自然是拿什么方便就用什么吸了。”
武寻胜鼓起勇气,指着桌面上的那张白纸说道:“之前房间里只有代族长一人。这壶和这杯水一直都在这柜子上没动过,水又没溅出来过,不需要拿什么东西来擦。我看了看这房间里其他地方都没有盛水的东西了,然而那张白纸还没干透”他虽然之前鼓起了勇气,但说到此处时,还是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说合适,便没立即继续说下去。
铁红焰并没接话,只是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整。
武寻胜终于问出了口:“代族长,请恕我直接问一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铁红焰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说我哭了?”
武寻胜说:“很明显了那张纸还没干透。”
铁红焰道:“所以你就认定那张纸吸的是眼泪?你为什么不认为我在外面洗完手后进来,用手按了按那张纸,把手弄干了啊?”
武寻胜说:“如果代族长之前没哭的话,眼睛就不会有哭过的痕迹了。我当然不会仅凭那张纸没干透就确定,所以刚才我一直在仔细观察代族长。”
铁红焰之前虽然不想让他知道她哭过,但从他进议事厅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否认自己哭过。她很清楚,如果他已经可以确定她哭过但她还否认,那简直是欲盖弥彰。此刻她觉得大概自己真是有哭过的痕迹能让他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