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凭闰听出了铁万刀的语气严肃带着不满,便赶紧向他说明情况:“族长,其实有些事并不是我能决定做与不做的。”
铁万刀虽然不知道厉凭闰到底接下来要说什么,但觉得他的话完全可以被理解成更显自己权威的话,于是说道:“是啊,你倒是清楚,做与不做本来不是你能决定的,有我这个族长在,那当然是我来决定了。”
厉凭闰听铁万刀这么说,又有点紧张,心想:族长竟然理解成这个意思了,那我该怎么说才能让族长知道我要说的真正意思呢?只能直说啊!
于是厉凭闰鼓起勇气地说道:“有些事,算我接到命令后知道必须要做,也想做,但也不是一定能做成的。”
铁万刀横了厉凭闰一眼,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接到命令后也你说的接到命令指的是不是我这个族长的命令?说!”
厉凭闰不想让铁万刀感觉自己冒犯他,但也不能不说实话,否则铁万刀便无法了解他要说出的真实意思,于是道:“不管是谁下令都一样。”
铁万刀怒道:“什么叫不管谁下令都一样,我是族长,我下令能跟别人下令一样吗?你到底拿不拿我当回事?”
厉凭闰说:“我当然重视族长以及族长下的命令了,我的意思只是说,有些事我不一定能做成。这不代表我不把下令的人当回事,更不代表我不去做。”
铁万刀道:“下令者让你做事,你还没做说不一定能做成,你这表现是把下令者当回事了吗?跟刚才我说让你画画的事一样,提前给自己找个借口,防止自己到时候被惩罚,是吧?”
厉凭闰立即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使用法术是受到限制的。”
铁今绝觉得这时能帮厉凭闰说话,便说道:“他在可能做不到一些事时能诚实地告诉族长,这的确不错。谁都知道告诉族长这种话是需要勇气的,他冒着被罚的危险事先诚实地对族长说清楚,倒也不错。”
铁万刀觉得铁今绝的话有些道理,便没继续挑厉凭闰话的毛病,于是问道:“说说有什么限制,我让你通过作法来把碗烧成灰,有什么限制?”
厉凭闰说道:“这限制倒不是仅仅针对作法把烧成灰这事的。只是,我如果把碗烧成灰的确需要使用我大量功力,要是我今天做了这件事,后面还有其他事族长需要我通过作法来做的话,那些事我很可能做不成了。我需要一定时间来恢复,等恢复了才能做其他的事。”
铁万刀道:“如果我现在让你通过作法把碗烧成灰,一会儿再给你派其他需要通过作法来做的任务,那些任务你不会接了吗?”
厉凭闰回答:“族长下令,我自然不敢不接。如果接了,我也一定会努力完成。但是由于之前把碗烧成灰耗费了太多功力,接下来的事算我努力了,也不一定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