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怎么不说按你之前前往弘风殿的方向走?”铁万刀问道。
“我当时想,那样的话,族长和铁长老要多走不少路,我又觉得按相反的方向走也差不多,”
“不是差不多吗?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道:“觉得差不多是当时的情况了。有些事做之前是一种感觉,真做时是另一种感觉,做了才知道不行。”
“你当时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多好!”铁万刀道。
厉凭闰说:“族长,如果我当时提出请您和铁长老先去一个地方,然后跟我一起沿我来时的方向走,族长不会觉得浪费时间吗,不会责怪我吗?”
厉凭闰之前并不是没想说出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一遍,但他觉得如果自己说了这样的话,铁万刀并不没多大可能同意,而且会责怪他。
铁万刀听了厉凭闰的话后,心想:他说的倒也是,如果当时他跟我说让我和铁长老跟他一起先走到一个地方,然后再沿着他曾经走过的路往弘风殿走,那我肯定不同意,毕竟那样我会多走很多路啊。但是他现在已经说出“不会责怪我吗?”这种话,我自然不能告诉他当时要是那样我会责怪他了,不能把这事搞得好像是因为我令他不敢说话而变成这样的。
铁万刀道:“你要是痛痛快快跟我说了,我责怪你干嘛?我记得你这人一向胆子挺大的啊,想跟我说什么跟我说什么,怎么偏偏这次你不敢跟我直说了?我看你根本不是因为怕我而没说,估计你自己也懒得走那么远的路。如果你真怕我,你现在也不会跟我说出来。”
厉凭闰想:我不信当时我要是这么说了会不被族长责怪。现在这情况跟之前不一样了,我也是试过倒着走不行后才提出沿我来的方向重新走的。要不是试过了,我还真不敢轻易提。族长现在这么说,也许是因为铁长老在场,族长不希望铁长老觉得我现在提出重走这事跟他有关系?那我不能轻易否定族长的话。
厉凭闰看着铁万刀,并没说话。
铁万刀说:“你无话可说了吧?既然如此,你也别说了,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沿着你来的方向重新走一遍,你能保证到时候走的路是你今天前往弘风殿时曾经走的吗?”
厉凭闰听铁万刀这么问,觉得他似乎有同意重走的迹象,但又不知道自己理解得对不对。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只能尽力。毕竟从那个地方走向弘风殿与从这里往回走不大一样。往弘风殿走的路,族长和铁长老一定我熟悉。”
铁万刀道:“我们熟悉有什么用?我们只是知道怎么走能到弘风殿,但通往弘风殿的路又不是只有一条,如果到时候我们告诉你怎么走能到弘风殿,那不成了你跟着我们走了?那样要是我们三人走的路并不是你走的那条路怎么办?”
厉凭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思考着,并没立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