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玉靠在马车里，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在耳中，表情淡淡。

从离开无月他们后，她辗转了好几个商队，每次都有不自量力的人想要欺负她一个小女孩。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胆敢上前的没有人能保持五肢完好的走出去。

当然，这两个月卫明玉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原主遗留在各地的力量她都联络了一遍，不过大部分人看她势微有了反叛之心，能用的人不多。

见一时半会不能完成原主的心愿，她决定先去把剩下两个带着浊气的人净化一遍。

这样想着，她摸了摸眉心，还剩两面是黑色的六面体发出蒙蒙幽光，两缕其他人无法看见的灰痕从中飘荡出来。

刚出现便纠缠在一起的灰痕延伸至远处，方向正是车队要去的地方。

又是过了几天，商队停在了景祥国的一大城市湘城，准备跟当地商人进行交易。

卫明玉下了马车，微微眯眼看着准备过来的老妇人，转身走进了人群里，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一处富丽堂皇的富家大院门口对面，两个衣衫褴褛的瘦弱乞丐靠坐在墙角下，互相依偎取暖。

“小奇，别睡，等会有人出来我们去乞讨些吃的，今天就会好过一点了。”全身黑乎乎臭烘烘的少年拍了拍旁边半闭着眼睛似乎在昏睡的少年。

“……好，小言我不睡了。”唤作小奇的少年微微张口，嘶哑的声音仿佛刀划着石头般难听，不过他当睁开眼睛后，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异常的显眼。

小言看着小奇身上有些溃烂的伤口紧皱着眉头，他们没钱买药，现在入冬，城外的野生草药都死了，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弄回来顶替着。

正在这时，对面大院的门忽然开了，两个穿着锦袍的富家公子谈笑着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伺候着。

体型瘦弱的少年看出来的是富家少爷，眼神阴郁了一会，咬咬牙准备冲上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小言别去，他们会打死人的。”

这家富户的小姐心善，看到乞丐会施舍些吃的，所以他们才敢待在这里，但是如果是少爷就不同了，看到拦路的乞丐可能会叫手下打，之前还打死过人。

“我不去今天就没吃的了。”小言摸着肚子，他们三天都没有东西吃了，天气越来越冷，再这样下去可能挺不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