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连玉枫又拔高了不少,其实原本他是想要将自己的脑袋埋入火绯月的胸口的,可结果由于自己比火绯月长得高,只好退而求其次,将火绯月的脑袋埋入了自己的胸膛。这个动作非常怪异,但却格外的温馨。
“枫弟,以后再不许这样伤害自己了,更不要被一些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给利用了。”火绯月再三叮嘱道。
“姐姐,此事不能怪漠哥哥,是枫弟自己太想念姐姐了,姐姐也真是狠心,居然躲起来不见枫弟。”连玉枫可怜兮兮地道,布满乌青的脸上满是委屈。
风倾炎见状,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突然间用力一拉,将火绯月拉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一脸无辜地道:“绯儿,他叫你姐姐?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一个弟弟呀?”
“我们是结拜的姐弟。”连玉枫不傻,自然看出了风倾炎刻意将姐姐给抢去了,心中万分不甘心,指着自己满脸的乌青道,“姐姐,枫弟好痛,有没有什么止疼的药膏给枫弟涂一涂?”
闻言,火绯月一脸的紧张,连忙从纳戒中取出一些药膏,心急火燎地帮连玉枫涂抹起药膏来了,嘴上还念念叨叨地:“叫你以后再用这种白痴的招数,当心变丑了讨不到老婆。”
“枫弟有姐姐就够了,讨不到老婆更好,省得麻烦。”连玉枫一脸孩子气地道,虽然看起来他比火绯月要大,但是毕竟年龄摆在那儿,才十三岁的一个小孩子,对于未来自然不会考虑太多。
风倾炎一听此言,满脸黑线,正想着帮连玉枫洗洗脑,却有人先他一步开始了洗脑的工作。
“我说小枫啊,这男人可必须得讨老婆哟,你姐姐是要嫁人的,等你姐姐成亲了,你怎么办?”元漠谆谆教诲道。
“当然是跟着姐姐一起住到姐夫家去啊。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生活嘛。”连玉枫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那继承香火呢?”见元漠铩羽而归,风倾炎急忙顶上。
“让姐姐帮忙生一个呗!”连玉枫语出惊人。
火绯月正在涂药膏的手一顿,整支药膏差点掉到地上。
风倾炎被堵得哑口无言,性感的唇瓣微启,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他的洗脑事业。
元漠的嘴角直抽,早知道洗脑这项工作比较艰巨,可没想到居然会艰难到如此的地步,任重而道远啊。
“枫弟还小,你们就别跟他探讨这种大人的问题了,等他长大后,自然会懂得的。”火绯月回过神来,继续涂抹着手中的药膏。
风倾炎和元漠闻言,满脸黑线,枫弟再小,也已经十三岁了,这样的话,七八岁的小孩子说说还差不多,十三岁,再怎么小也不可能懵懂到这个地步,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枫弟,绝对是在装疯卖傻,也就只有绯儿会傻得相信他。
为了让连玉枫早日康复,第二天一大早,火绯月便早早起床,因为风倾炎和元漠都有要事在身,不能陪她一起上山,而朱武丰要留在连玉枫身边照顾,所以,火绯月便独自一人朝着迦蓝山进发了。
迦蓝山很美,火绯月沿着山间小路,伴随着叮咚的溪流声,耳畔是各种鸟雀的鸣叫声,鼻间是各种鲜花的芬芳香味,心情也格外舒畅。
在山顶的一处断崖边,一株布满芒刺的龙芯草随风摇曳着,火绯月见状大喜,纵身飞掠而起,手持一把缀满宝石的锋利弯刀,但见那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那犹如金子一般坚硬的龙芯草便应声而落,火绯月戴着厚厚的手套,将布满倒芒的龙芯草抓在手中,飞身落回到断崖下的一片草地上。
真是一把好刀!火绯月一边想着,一边准备将那把弯刀收好。
“小偷!快还我家传宝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火绯月扬眸望去,见一个俊逸不凡的男子正如狼似虎一般地盯着她手中的弯刀。
火绯月闻言大怒,这把弯刀明明是韩姐姐的家传之物,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想要抢劫她的宝刀也就算了,居然脸皮这么厚,敢自称是宝刀的主人。
对于韩香怜,火绯月非常欣赏,所以,当自己恢复女儿身后,她并没有瞒着韩香怜,而是上丞相府亲自登门拜访,并且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告诉了韩香怜,不过,有一点她是瞒着韩香怜的,那就是她冒牌公主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上次举办洗尘宴的时候,当韩香怜发现她竟然就是绯儿公主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当然,震惊归震惊,韩香怜很快便调整了情绪,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她知道,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秘密,在这种场合,她不该去问一些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那样只会被有心人利用。至于后来二皇子南宫烨居然看中了自己的妹妹,那更是令韩香怜震惊万分,当她看到倾炎公子和二皇子为了绯儿公主争来斗去的,忍不住在心里笑开了花。
在洗尘宴之后,火绯月亲自登门道歉,跟韩香怜解释自己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觉得身份这种东西并非那么重要,两人相交贵在相知,只要彼此合得来那就够了,没必要去在意身份。韩香怜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听完解释后便接受了火绯月公主的身份,两人有空的时候一起上街买东西吃东西,有时候还会切磋一下剑法,韩香怜对医术也有点心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还会研究一些医学上的疑难杂症。
所以,在火绯月的心中,韩香怜与她虽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她却是一个好姐姐,她送给她的传家之宝,火绯月也一直当珍宝一般宝贝着。
可是,如今,这个该死的劫匪居然想要抢夺她的宝刀,还口出狂言,说这把宝刀是他的传家之宝,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太不要脸了!
琉璃般的眸子微转,火绯月唇角弯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小白脸道:“喂,小白脸,你说这是你的传家之宝,可有什么证据?”
“谁是小白脸了?本大爷玉树临风威震四方,该死的小偷,偷了本大爷的传家之宝居然还敢满嘴胡言乱语,你再不将宝刀还来,小心本大爷的宝剑可是不长眼睛的。”小白脸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显然是被火绯月给气的。
火绯月闻言,忙不迭地点点头,一脸害怕地道:“对不起大侠,我看你长得唇红齿白的,还以为你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呢,误会,那都是误会,这把宝刀既然是你的传家之宝,我自然该双手奉还,你接好了,我这就将宝刀还给你。”
火绯月的态度,突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令那位突然冒出来的俊逸少年有点吃惊,但他转念一想,不管怎么样,想拿回家传宝刀再说吧,于是一脸满意地伸出手道:“将宝刀还来,我自然不会与你计较。”
“是是是!大侠接好了!宝刀来也!”火绯月一边说,一边将快速地朝着那俊逸少年抛出一物。
那俊逸少年见有东西抛过来,急忙伸手去接,等到将东西抓在手心后才发现,那扔过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宝刀,而是龙芯草。
龙芯草的芒刺又尖又细,密密麻麻地扎入那俊逸少年的掌心之中,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那些又密又细又尖的芒刺深深地刺入俊逸少年的掌心,疼得少年暴跳如雷。
那少年身穿一袭儒雅的月牙白锦袍,容貌俊美,斯文白净,只要不开尊口,整个人的气质也仿佛日月一般清辉高洁,只是,这么俊美的一个少年,脾气却特别暴躁,个性与外表极度不相吻合。
“该死的女人,你死定了!”那俊美少年仿佛发了狂一般,恶狠狠地将龙芯草丢向火绯月,那眼神,简直能将火绯月给生吞活剥了。
火绯月轻笑一声,一把接过龙芯草,将它收好后,对着那俊美少年招招手,那厚厚的手套在阳光下特别的耀眼,气得那白衣少年再度抓狂。
“谢谢你将龙芯草还给我。”火绯月说了句风凉话后,一脸潇洒地转过身,心中盘算着,既然来到了迦蓝山,那就多采集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该死的女人,吃爷爷一招!”那俊逸少年大吼一声,提起手中的宝剑,朝着火绯月劈头盖脸地袭来。
火绯月一个侧身闪避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毛孩子,才多大年纪呀,就敢自称是爷爷?你不会是在娘肚子里生的娃吧?”
“该死的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说爷爷是小毛孩子……”那俊逸少年满脸怒火,手提宝剑,再次砍向火绯月。
“喂,我说臭小子,你除了会说该死的女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台词啊,我都听得耳朵根子要起茧子了。”火绯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这个……”那俊逸少年闻言,再次咒骂出声。
“该死的女人是吧?”火绯月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那少年的话,扬眸道,“这么没有创意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笑掉人的大牙,不如这样吧,咱们好好比试一下,你若能赢了我,我便将我的宝刀双手奉送,你看如何?”
“单打独斗?就凭你?”那俊逸少年一脸高傲地嗤笑一声道,“虽然你刚才能够躲开我的那一剑,但是,那只能说明你身上比较灵活,要想打赢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攻击力,而不是躲避。”
“哦?听你的口气你是赢定了,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反正你也不吃亏。”火绯月斜睨着白衣少年,突然间恍然大悟地道,“莫非你怕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