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知秋和叶斯南都是很通透的人,跟叶斯南在一起后,他也教会了自己很多。
“妈妈,我知道章柔的死让您背负了很多,但我觉得,章柔的死是个意外,除了杀人凶手叶斯成,不应该算在任何人头上,也没有人需要赎罪。
一定程度上来说,她是为了帮您和叶斯南夺回在叶家应有的产业,但她也在叶总身上获得了很多,且不论叶总对她的感情真不真,为她付出的金钱是真的,也没有追回。
而且,我觉得她的死不是因为您和叶斯南,也不是为了您和叶斯南,而是因为叶斯成,这个责任也应该由叶斯成去承担,您觉得呢?”
当局者迷,很多事情,当事人并不是不懂这个道理,而是身在其中,需要旁观者引导着看清迷雾。
盛忆安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您帮助章若进入至诚企业,做到总裁执行秘书,已经仁至义尽,如果她能力足够,又能做到克尽本分,名副其实,您已经对得起章柔了。”
可若章若不知满足,想要爬上叶斯南的床,并进而做出一系列不合适甚至过分的行为,沈知秋毫无义务去帮她兜底。
“对不起,安安,给你造成了困扰,是我想简单了。”
沈知秋茅塞顿开,一切似乎都通了,她也不用在章若的问题上左右为难了。
“别这么说,妈妈,谢谢您对我的信任,跟我说了这么多,章若的问题,您不用担心,交给我和叶斯南去处理吧。”
沈知秋终于释怀地点了点头,在回淮州的路上,她一直很担心,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考虑不周的安排,导致叶斯南和盛忆安之间生了嫌隙,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好在盛忆安深明大义,善解人意。
“妈妈,我们忘了章若吧,她只是至诚企业的一个普通员工而已,我也有件事要告诉您。”
叶斯南的黑色奥迪刚停到百苑茶楼门口,便见沈知秋和盛忆安有说有笑的从茶楼里走了出来。
盛忆安打开后排车门,让沈知秋先上了车,然后自己才坐了进去。
沈知秋道:
“我给安安安排了一个保姆,明天就能到岗,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斯南你可以安心了。”
叶斯南点了点头,他也一直有这个意思,但盛忆安一直都是拒绝的,说是自己能照顾自己,不想家里有别的外人,怎么沈知秋安排她倒是同意了?
沈知秋觉得,盛忆安怀孕了,作为婆婆,从情分上来讲,她很想搬过来跟他们同住,也方便照顾盛忆安。
尤其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危险期,身边不能没有人,而叶斯南忙于工作,恐怕做不到那么自由。
但她也明白,对于盛忆安来说,自己是婆婆,是长辈,如果同住,且照顾她的话,她一定会很不自在,久而久之,可能不仅不能很好的照顾她,两个人之间还会产生矛盾。
但儿媳妇怀孕了,身为婆婆,她必须得有所表示,于是便换了个思路,由她出钱,给盛忆安雇一个靠得住的保姆照顾,便可以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