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马师傅盘腿而坐,还没等伸手,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又站起来了,隔着门帘子问:“花啊,你家有黄纸吗?”
“有,在厨房柜子上面。”
马师傅用咯吱窝夹住一捆黄纸,连大衣都没穿就出去了。
我拿着大衣追了出去,只见马师傅已经开始烧纸。
下雪无风,白烟至上,道士不断地吸着鼻子,表情也是变化多端,对了,有点像是后来宝莲灯中的哮天犬。
吸着吸着,马师傅猛地回头盯着我,恶狠狠道:“你给秋月钱?”
“给了。”
“啪。”马师傅给了我一巴掌,真真是打脸上了。
我立马就哭了,吼道:“你打我干啥?”
马师傅又抽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平缓道:“你给她钱干啥?”
我哭着道:“放假了还穿校服,肯定没好衣服,我说你让我偷偷给的,让她去买新衣服穿。”
马师傅叹了口气道:“你给了一百二十七,哪来的钱?”
“一百你给的,二十七是我自己的。”
“二十七哪来的?”
我更委屈,吼道:“我捡的。”
“是不是包着符纸的钱?”
“啊。”
马师傅用手指了指我,满脸无奈。
我生气道:“我从小捡那种钱花,也没事。”
马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恢复了笑脸,他道:“许爹啊,你是我亲爹。”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这句话是我从电视剧里学来的。
马师傅也没生气,又给了我一脑炮道:“孩子啊,你命软,半生不死的,阴气重,你可以用那样的钱,常人可用不了,拿了那些钱,就算应下了符纸上面的事,你花出去没事,就怕你送人啊,把符纸上的事转给别人了。”
我点了点头。
“以后再看到那种钱,你还捡,捡完咱爷俩买酒喝。”
“嗯。”
知道了病根在哪,马师傅也不着急了,他进屋隔着门帘子让花姨把钱拿出来,然后说他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