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刘文林,在镇子上开了个五金店,儿子叫刘龙,十七八岁,一头烫发都打卷了,用现在的话说叫做锡纸烫,咱那时候没文化,管那种发型叫鸡毛卷,因为发型和某部位弯曲的毛发很像。
刘龙看起来精神萎靡,两眼无神,嘴闭得很紧,整个牙床一圈都陷进去了。要不是知道他以前没毛病,这造型妥妥就是个守村人。
刘文林给马师傅发了根烟,然后象征性让了我一下,我接过烟点也点上了。
因为这是玉溪,那时候村里人抽的烟大多都是红梅白梅黄果树,能抽个玉溪都是当糖来品味。
“孩子他三姨有点本事,给看了,说惹到黄家人,做了场法事,好点,也没全好。”
马师傅微微点头,用明亮的眼神打量着刘龙。
刘龙像是做错事了一样,刻意规避马师傅的目光,蜷缩在墙角,好像害怕生人一样。
“马师傅,你给看看,孩子到底咋回事?不差钱,你咋安排我咋办。”
“哎呀,不是钱的问题,这事不好办,你家犯的事不少,我得慢慢捋,捋成啥样算啥样吧,我不收你钱,事没办好你也别怪我。”
“那不能,不能让马师傅白辛苦,特意上门帮忙,咱不能那么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