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沈大力像杀猪一样嚎叫,跑出来大吼道:“不好了,我爹躺棺材里了。”
如此诡异的情况让马师傅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咋办呀,马师傅。”
马师傅也有些发懵。
突然,沈大力双眼一泛白,身体晃悠几下,像是突然打开开关一样,一路小跑进了一旁的小房。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大力腿脚麻利地躺进了棺材里。
父子二人一上一下,甚是诡异。
其他亲属见状,也不敢上前,连沈博学也躲得远远的。
马师傅吩咐道:“先把棺材抬出来。”
没人动手。
“再不抬出来,你们都得遭殃。”
这句话是吓唬人呢,但很管用,一群人合力把棺材抬了出来。
刚要放下棺材,沈博文又出事了,他身体抖了几下,咣当一声跪在了棺材前,脑袋哐哐哐地往棺材上撞。
几个人拼命拦着也拦不住。
马师傅眼疾手快,立马摸出银针钉在了沈博文的天灵盖。
可还是晚了一步,鲜血沿着沈博文的脸颊成股流下。
见血了,加上这诡异的场景,我觉得比遇见鬼还可怕。
马师傅也不知所措,一群人吵吵着问马师傅怎么办,马师傅也急的团团转。
事已至此,我和马师傅也没办法脱身了,不管祖孙三代的突然发病是否和我们有关,人家在我们进门后才发生怪异的事情,在别人眼里,肯定是我们引起来的。
或者说,是我们爷俩冲撞了。
马师傅抽根烟冷静了一会,他再次拔出银针,咔咔咔几针下去,沈大力和沈博文都恢复了正常。
沈大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印象,马师傅也不想解释,直接问:“老韩头怎么死的?”
“老死的吧。”
沈大力向周围人求证。
周围人七嘴八舌开始讨论。
沈墨轩和老韩头关系很好,两家的地挨着,没事还一起下地干活。
三年前,老韩头突然晕倒了,家里人没当回事,送回家睡了一宿,第二天彻底起不来了。
送到医院后,确诊是脑血栓,尽管医生全力救治,但因为耽误了时间,治疗效果大打折扣,老韩头留下了残疾。
走路时,左脚点走,右腿画圈,一只手始终放在上腹部,右腿好像开了加速,反正就是身体很不协调。
好了没多久,老韩头走路摔了一下,彻底瘫痪了。
在床上躺了小三年,老韩头死了。
听众人的描述,老韩头应该是正常的病亡。
马师傅咋舌道:“瘫痪的人,积怨深,殃气更毒。”
沈大力急忙解释:“不能吧,我爹和老韩头关系挺好的,老韩头为啥害我爹?”
“不是老韩头,是殃气,用了毒气了,也不是老韩头能控制的。”
沈大力愁眉苦脸,开始抱怨沈墨轩没事找事。
话说那日,老韩头敲殃,韩家请的是丧事一条龙服务,那群人也糊弄事没给好好敲。
沈墨轩看不过,自告奋勇重新给敲一下。
奈何沈墨轩没经验,用心办事结果让殃气沾了身。
“马师傅,你看这事,可咋办呀?”
马师傅看了看天,叹气道:“天色尚早,不黑天,殃气也出不来,你家老爷子闹得还凶,这样,你安排人去家里的老坟给整一水桶坟包土,再给我砍几斤老槐木,一定枯倒的老槐树。”
“我现在去。”
“你不能去,你开车带我去一趟药王庙。”
我明白了,马师傅要去找宋大夫。
四轮子咣当咣当,马师傅突然到访,给宋大夫也吓了一跳。
“啥事呀,这么急。”
“给我配一副鬼药。”
“咋地,还是上次那事呀?”
“不是,中殃气了,给我整点杀鬼丸。”
宋大夫瞪大了眼睛,玩笑道:“我说,马哥,你打地主来了呀,杀鬼丸用啥材料你不知道吗?来来来,你准备材料,我给你配药。”
沈大力着急道:“大夫,我给你磕头了,我爹快不行了,您给想想招呀。”
“不是我想招的事,杀鬼的药,哪个方子里都有奇药,寻常的都好说,你说这虎骨、犀牛角、龙骨啥的,我上哪弄去呀?虎骨得需要三十两,要么整个虎脑袋,要么整两条后腿,上哪整去?”
马师傅直接道:“别扯犊子,我知道你有老虎的骨髓膏,那玩意也行。”
“药效可不一样呀。”
“没事,用骨髓膏代替,我再用点手法。”
沈大力急忙拿钱,虽然收了五百块钱,但宋大夫一直不高兴,抱怨马师傅找事。
“别唠叨了,我欠你个人情,等我办完这个事,找你喝酒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