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马师傅突然问我时间,许某人也有装逼的机会了,夸张地翻开手机看了看,又提高声音道:“快四点了,一会师娘该打电话了,咱回吧。”
现在想想,当时我的感觉,真像是原始人穿个树叶的裤衩子去北京三里屯逛街。
“时间差不多了,走,咱爷俩办正事去。”
“干啥去呀?”
“带你去见个人,你肯定乐呵。”
秦婶说过她师父两口子都是出马仙,我觉得马师傅是想带我去拜师。
这活我真不想干,吕布才是三姓家奴,许某人先跟着三奶奶,然后又被引荐给秦婶,现在又要去找秦婶她师父?
万万不可。
到时候辈分就乱了。
秦婶管马师傅叫马哥,我要是拜师了,秦婶就是我师姐了。
那我可真就和马师傅称兄道弟论哥们了。
再说了,都到饭点了,职高里面的小姑娘呼啦呼啦往外走,十分养眼,这时候看啥能比看这玩意乐呵?
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明明是很漂亮的小姑娘,为啥喜欢黄毛小子呢。
直到后来有一天,秋月姐说痞里痞气的小伙看着很帅气。
许某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痞里痞气,最多也就是狗里狗气。
行了,说正事。
出乎意料的是,马师傅并没有带我去找秦婶的师父,而是带我去了庙里。
智元师父见到马师傅,嘎巴嘴说话,那一瞬间,许某人学会了唇语。
我估计马师傅又想喝酒。
我不想喝酒,因为心里空虚,职高门口那些小黄毛,搂着姑娘的腰,抽着烟和别人吹牛逼,让我很羡慕。
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形容,像是去了洗脚城,到钟了,刚才和你把酒言欢的姑娘又去迎接下一位客人,而你,只能灰溜溜离开。
“许多呀,我和花和尚说会话,你去庙后面转转。”
我心里更失落了,马师傅喝酒都不带着我了。
智元师父快步往房间里走,马师傅紧赶慢赶跟着,那种感觉,像是唐僧在撵孙猴子走,而孙猴子追着求饶。
庙的后山,全都是桃树,树枝长出了叶苞,泥土中散发出春天的气息。
我生活在祖国最东北的地方,这边的春天要晚很多,看了小半年枯枝落叶,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感受春天,许某人感慨万千,不由得想赋诗一首。
诗运:“卧槽,春天来了呀,咋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