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还想拦着,说报官处理。
孙四爷大骂道:“报你妈了个巴子的官,赶紧的,上山。”
我很敬佩孙四爷,这老爷子,有事是真上呀,还玩命。
到了坟地,左找右看,我们也看到马师傅身影。
此时,我真恨没给马师傅弄个电话。
孙四爷经验丰富,他看着地形,说有可能在哪个夹缝里。
在找岩壁夹缝的时候,我发现有座坟上面的水泥盖板挪动了。
难不成在地下?
我仔细看了看,水泥板子下面还压着一只蝎子,蝎子的爪子还在动。
刚发生的事。
此时,我不敢大声说话,因为我害怕惊扰到下面的人。
鬼知道马师傅在下面干什么?
于是,我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孙四爷,孙四爷心领神会,端着枪,蹑手蹑脚向我走来。
此时,洞内传来了呻吟声,孙四爷停顿了几秒,直接跳入坟坑。
许某人紧随其后,同时也摸出了武器——一把螺丝刀。
坟坑下面的空间很大,有点像是地窖,土层都是烤过的,有点陶化了。
孙四爷很勇猛,他端着猎枪在前面走,脚步很轻,和打猎似的。
突然,孙四爷一个闪身,直接举枪瞄准。
我也冲了上去,在一个类似于房间的空洞内,马师傅和另一个男人一角一个,四仰八叉,身上全都是血。
孙四爷没有犹豫,直接扣动扳机,一枪打的对方扭曲身体。
马师傅挣扎道:“给他留口气。”
看见马师傅的惨状,我心疼极了,直接拿着螺丝刀一顿乱戳,鲜血噗嗤噗嗤往外喷,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许多,留他一口气。”
“师父,这样的恶魔,留口气干什么?”
“让我戳几下。”
这是一个我没办法拒绝的理由。
马师傅颤颤巍巍起身,接过了我手中温热的螺丝刀,然后非把我赶出去。
“我想在这。”
“滚。”
马师傅骂完,孙四爷又给了我一脚。
往外走的时候,我和村长打了个照面,谁也没说话。
除了坟坑,山风一吹,我也冷静下来了,同时还有点欣喜,我把自己幻想成一个侠客,一个除暴安良的侠客。
小心翼翼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能主宰别人命运了,这种刺激,让我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过了得有二十多分钟,孙四爷将马师傅背了出来,村长又把坟包上面的水泥板子给盖上了,整个过程,没人说话。
下山的路上,村长背着马师傅,马师傅已经晕了过去,两只手耷拉着,手掌滴滴答答往下流血。
到了医院,村长说是打架,医生直接给马师傅上了氧气管子。
全身上下缝了三十多针,还有两根肋骨骨折了。
我心疼师父,我想去鞭尸,但马师傅不让。
就连我守在医院,马师傅都不同意,他让我回家,让师娘过来,家里的一切都由我来打理。
马师傅还特意强调,有人来看事,千万不能推,要用我的能力去给人家解决。
我解决?
我就会解决个奶嘞子。
村长把我送回家,又把师娘送去了医院,让我惊喜的是,胡小醉还在我的房间。
“你师父,纯爷们。”
“确实。”
“你也要有血性,我喜欢这样的爷们。”
我要改变一下吗?
改变一下性格?
确实应该变一下,我很羡慕马师傅和孙四爷这种老哥们的关系。
平时没事就喝点酒,但关键时刻,两个人是真为对方拼命。
“你师父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
“嗯。”
“这半个月,有人来看事,怎么办,杨贺这一两天肯定登门拜访。”
“我让他们去县医院,二楼三零五病房四号床。”
胡小醉瞪了我一眼,嫌弃我没出息。
我也想给人看事,但是我怕,心理负担太重,这东西看好了还行,看不好更麻烦。
因为我见过很多人因为看事,然后发生了更多不好的事情,越看越乱,然后身上的东西越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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