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家的呀?”
“后院老刘家的亲戚,你咋来这了?”
有道是张王李赵遍地刘,哪个村都是姓刘的,咱说是刘家的亲戚,让她自己脑补吧。
“哎呀,好像有点印象。”
这句话在东北没有任何可信度,说有点印象,翻译成人话就是你谁呀,我没想起来呀。
“你在这干啥呢?”
“路过,你这是来看谁来了?”
女人对我有点怀疑,我急忙道:“一会你回村吗,这也挺瘆得慌的,我给你做个伴,一会你给我带回去呗。”
“行呀。”
我主动帮忙,打消了女人的怀疑。
还有一点,许某人长相不凡,英姿飒爽,堪比当代楚留香,我估计女人是对我起了色心。
女人也就二十多岁,我本以为是给父母上坟,没想到是给自己老爷们。
寡妇啊?
我开始反思自己,这辈子咋就和寡妇有缘呢?
跟着马师傅别的没学会,和寡妇有缘倒是传承下来了。
这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坟包,最少两三年了,坟前面有一块石碑,左边写着儿子李光光,刻上了儿媳两个字,但下面没有名字。
一看就是父母给儿子立的碑,可如此年轻就把儿媳妇位置留出来,不符合常理呀。
正常来讲,四十多有老爷们的娘们都出去搞破鞋呢,这年纪轻轻的小寡妇,没必要守寡呀。
女人摆上了蛋糕,还摆了一瓶酒,倒酒的时候,女人眼泪就下来了,哭哭啼啼,求着放过,不要再来梦里啥的,哭的撕心裂肺,天昏地暗,神鬼动容,许某人动情。
烧纸的时候也发生了奇怪的事情,纸钱呼呼地往天上飘,用木棍子都压不住。
这老爷们在阴间得欠多少钱?
烧完之后,女人也哭花了脸,看的我十分心疼,年纪轻轻,阴阳两隔,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黄纸渐渐变成了灰,女人也收起了哭腔,改为小声抽泣。
“走吧,回村。”
“贡品不拿回去吗?”
“不了。”
我很吃惊,农村人过日子仔细,上坟带的东西,祭拜过后,要么带回去,要么吃了。
可以说,上坟是单方面的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