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
此时我得意满满,就是晴格格陪我睡一觉,也不为过。
但是呢,许某人是正义的化身,绝不做乘人之危的事。
“走吧,和我去县城吧,吃个饭,顺便租个房子,你帮我瞅瞅。”
我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话音刚落,晴格格拦下了一辆火三轮。
车上,晴格格拉着我的手,用力握,像是在感谢。
我想把手抽出来,不是许某人多正直,是她的手,和砂纸一样,都不如水泥袋子光滑。
到了县城,晴格格问我想吃什么,随便点。
这可是她说的,那许某人可就不客气了。
我选了一个倒骑驴的摊位,就是那种倒骑驴上面搭个棚子,在里面做小吃,有的是卷饼,有的是炸串。
在一个炸串的倒骑驴前面,许某人一口气吃了七根香肠。
那大香肠,比他妈牛子还长,真吃过瘾了。
别笑话我,那个时候,我觉得炸大香肠就是人间最好的美味,玉皇大帝都不一定能吃上。
“这就完事了?”
我拍了拍肚子道:“吃饱了,走,带你看房子去。”
说完,我脑子一阵刺痛,感觉又要遇到什么邪门的事。
“那个,我做噩梦的事,怎么破解?”
晴格格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做噩梦,我也没深说,说多了,她也害怕。
杂交车被没收了,房子得租在服装厂附近的地方。
晴格格给同事打了电话,问了小区和价钱,然后打个火三轮,直奔小区。
这是一个新小区,两千年左右盖的,门口的保安还都是身姿挺拔的小伙。
一般老小区的保安都是大爷,三个大爷凑不出来六颗牙的那种。
这不是瞎编,我现在租房子的地方,门口的夜班保安,和他说话你得吼,要不然,他听不见,虽然是夜班保安,到了晚上八点准睡觉,生物钟比我还规律。
说回晴格格,虽然是个新小区,但这的房价并不高,据说是这不吉利,当初盖小区的时候,死了十多个人。
有两个是从楼上掉下来的,剩下的是一起死的,坐运材料的升降机时,升降机的钢缆断了,将近十个人,都没抢救过来。
那时候中介没发展起来,谁家想卖房子或者租房子,直接在窗户上贴张纸,写上出租和电话啥的。
晴格格说想要见得着阳光的房子,她觉得一个前排的四楼位置不错。
打了电话,房东十多分钟就来了,是一个中年男人,自称胡叔。
上楼的时候,胡叔把房子都夸上天了,感觉在他房子里面住,身体都能炼出金丹来。
咱没啥机会爬楼,上了四楼,不仅不累,还觉得挺好玩,在楼道里,我就开始看外面的风景。
现在想想当初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确实可笑。
到了四楼,许某人意犹未尽,只恨这四楼有点低。
可胡叔开门的瞬间,我感到一股煞气。
真的是煞气,什么感觉呢,当你看到一个人,或者一个地方,身体感觉不舒服,或者压抑的时候,那就是被煞气所伤。
屋内很干净,晴格格很喜欢,笑呵呵看着各个房间。
我也仔细查看了,屋子内没供什么东西,也没有镇宅辟邪的挂件。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不,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
晴格格看了一圈,直接谈价。
“大妹子,你想租多久?”
“最少一年,老板,给便宜点呗,我还带着个弟弟,生活不容易。”
“父老乡亲的,肯定比行情价便宜。”
我拉了一下晴格格,笑呵道:“姐姐,我想再看看其他房子。”
胡叔倒是很大方,直言道:“对对对,货比三家,住一年呢,好好看看,我这好房子,也不愁租。”
这个回答让我很意外。
难道是我想多了?
刚自由的晴格格宛如脱缰的野马,满脑子都是对自由的向往,根本不听劝。
胡叔家的房子很大,也很干净,装修很好,尤其是那张大床,两个老爷们睡在上面都不会颤抖。
“就这个吧,第一个看的也是缘分。”
我心里一凉,这姑娘上头了。
“姐姐,咱再看看。”
“没事,就这个。”
我心里说这也不是让许某人来看房子来了,也不听劝。
“大妹子爽快人,我也不藏着掖着,原来八百一年往外租,你给七百就行,有个人住,也省的房子空着。”
“姐,再看看。”
我提高了声音,晴格格也察觉到了不对,她试探道:“咱这大包小包,也不方便,就这个吧。”
“听我的,再看看。”
许某人表现得很认真。
胡叔道:“对对对,看看,不是我吹,你们还得回来,东西放在这也行。”
胡叔的表现,让晴格格彻底沦陷,认定是遇见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