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内的警局要比农村派出所好不少。
胡叔报了警,说在房子里发现了管制武器,没到十分钟,警察来了。
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警察也没当回事,只说刺刀属于鬼子侵华的证据,可以上交。
我一个毛头小子,那时候我毛孩也没长气,也没有现在的二十公分,所以也不方便说话。
胡叔和晴格格说了灵异的事情,警察依旧不当回事。
警察做的也没错,人家是阳间的官府,也不是阴兵,自然不会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
最后胡叔没办法,直接道:“不信你们问他,他是出马仙。”
“我不是。”
胡叔愣住了。
我哪敢说是呀,村口的墙上还刷着反对封建迷信呢,我一承认,这不往枪口上撞吗?
警察打量着我。
我也盯着警察,只要我不承认,啥事都没有。
胡叔道:“你才多大呀,少管所都进不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咳嗽一声,站直了身体,直接问:“两位叔叔,你们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俩白回去,我可以为你们的仕途锦上添花。”
“唉我去,这小子说话挺有意思的,你咋锦上添花?”
“这房子的租户原来是俩小姐,你们查查她们的下落,如果人失踪了,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
“啊?”
我故作神秘道:“点到为止,这件事办好了,你们的仕途一片光明。”
这句说是我吹牛逼的,我哪会看那玩意。
胡叔找到了上任租客的信息,警察如实记录,并让我们保持联系。
警察走后,胡叔嘶声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那两姑娘死了?”
“没死在这,死外面了。”
胡叔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晴格格问:“哎呀,那是命案呀。”
此时,我也在犹豫,那两姐妹的尸骨埋在哪呢,是前几天发现大量尸骨的十八弯坟地,还是这次碰到的野坟呢?
“好好一个家,被祸害成这样,大妹子,你要是不想住,我给你退钱,没事。”
晴格格没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晴格格和胡叔有点缘分,可他娘的胡叔的岁数,都能当晴格格干爹了。
在那个年代,干爹还是一个相对文明的词,偏向褒义,而干女儿这三个也是一个词,并不是现在的动词加名词。
不对劲,胡叔是来横刀夺爱的?
晴格格的事我还没整明白呢,可别再整出个晴姐夫来。
那不是扯犊子吗?
但胡叔话里话外好像有点意思,问晴格格多大,结婚了没有,家里啥情况。
我急忙打断道:“咱先处理事,别唠家常。”
胡叔没搭理我,继续问:“哎,你在哪上班呀?”
“服装厂啊。”
“这不巧了嘛,我小舅子也在服装厂上班,当车间主任呢。”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说人名,晴格格还认识胡叔的小舅子,胡叔立马给小舅子打电话。
完犊子了,许某人刚认得姐姐,这又要有个姐夫了。
不多时,一个被称之为常主任的人来了。
常主任比我想象中的年轻,也就二十七八岁,一见面,两个人有点尴尬。
刚才胡叔在电话里说了晴格格的名字,看常主任的穿着,应该特意打扮的。
哎我操,许某人懵了,这是月老没上班吗?
“啊,小晴啊,今天咋没上班呀。”
“主任,不是停电了吗?”
“对对对,今天停电了。”
从对话的开始,我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可能是晴格格前几年运势不好,现在财神爷和月老报复性上门。
为啥说财神爷?
常主任二十六七岁为啥能当主任?
因为他爹厂长,服装厂是人家的买卖。
据说常主任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打拼了两年,后来被老爹叫回家了。
胡叔也大方承认,自己是倒插门,家里的一切都是老丈人管。
我真想问一句胡叔,还有没有小姨子啥的,大姨姐也行,四十多岁的,许某人都不嫌弃,因为我真不想努力了。
原来我们村有个小子叫王胜,长得和她妈山猫子似的。
山猫子是谁?
《亮剑》中,谢宝庆的二当家。
就王胜在村里的样子,感觉治好了也得流哈喇子那种。
那时候,王胜骑个倒骑驴帮他爹卖瓜果梨桃,三天两头往沟里拐,十七八了,还跟在我们这群小孩屁股后面玩,让我封他做大将军。
那时候我们都叫他狗剩子,后来人家出息了,出去打工,被老板娘看上了。
现在我管人家叫胜爹,人家也不搭理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