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香反问:“母亲,您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涂氏有些狼狈地给了荷萝一个眼神,荷萝便道:“夫人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都下去吧!”
涂氏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神色是掩藏不住的狼狈:“妍儿,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精明又胆大的?”
夏妍香知道涂氏并不是问她的变化,而是问她为何要把涂氏心中的想法问出来。
“母亲,总是藏拙,会被人认为是真的拙的。”夏妍香淡淡地道,“有句话叫,不要轻易地扮猪吃老虎。”
涂氏有些无地自容,却又不得不认同夏妍香的说法:“本来我也不想承认,可是最近的一桩桩一件件,已经在无形之中逼我们入局了。妍儿,你是不是也觉得为娘没用,就算有你哥哥和你舅舅这么好的背景,都无法助你脱局。”
夏妍香放下了筷子,正经地看着涂氏:“母亲,世间万物自有变化,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哥哥和舅舅是我们的底气,但是我们也要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不是任人宰割。”
涂氏低下了头,难堪地道:“可是妍儿,为娘无能,浑浑噩噩地在这夏府里过了半辈子,不过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如今夏品香即将嫁入垣王府,我们已经算是失了先机,若是日后垣王成事,定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母亲,万事开头并不能看到结尾,纵然垣王如今有着诸多优势,可落王就算非嫡非长,现在不是一样与垣王平分秋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们好好经营,未必不能赢得新的出路。”
涂氏还是有些迷茫,听到夏妍香提起了落王,她便有了一丝庆幸:“妍儿,那你看落王如何?”
夏妍香一时被噎住,咳了一声:“母亲,我只是打个比方。”
“……”涂氏也有些不好意思,压抑的氛围反而被这样的打岔给冲破了,涂氏认真想了想夏妍香的说法,“妍儿,你不必担心,为娘虽然没有多大才能,也被困在这后宅许多年,但是你舅舅和你哥哥定是不会不管你的。”
听了半天,夏妍香感觉出了涂氏的不安,伸手覆在涂氏的手上,安抚道:“母亲,您不必担心,若是您觉得委屈了,不必顾忌着女儿,想做什么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