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潏尘四下望了望,除了来打扫的侍女再没其他人了,他这才道:“妍妍,你可想好对策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一切尽在掌握,只需落王殿下帮一个小小的忙。”
宴席毕,未婚女宾们全部被引到了花厅,坐在一处赏花,其中有一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女子一直盯着夏妍香,又和身旁的女子嘀咕。
夏妍香看见了,并没有理会,她们说的什么她大概也都猜得到。
“真的?”“可不是?不然为什么不爱走动宴席的人今天却来了公主的满月宴?分明就是彰显自己与落王殿下还有婚约,出来装脸子的。”
“嘘,小声些,可别让她听到了!”
“听见了又怎么样?落王殿下难道还真的会娶她不成?殿下不过是看在右相和蒲威将军的面子上,才给她留一些脸面,这才没有立即解了婚约,谁会娶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鹅黄女子满脸不屑,甚至还故意提高了声音:“照我说,她就该自请退婚,免得让人担上不贤不义的罪名。”
“哎呀,你小点儿声,她哥哥可是蒲威将军,还有个右相舅舅,你可别给自家惹上麻烦。”一旁的蓝衣女子有些害怕地扯了扯鹅黄女子的衣袖,示意她小点儿声。
“你们说什么呢!”夏妍香能忍,不代表她离关也能忍!
“你谁啊你?我又没说你!”鹅黄女子不认识离关,还以为她是夏妍香的跟班,“怎么?说几句就受不了了?你家小姐还真是金贵!”
离关气得一下站起来:“我是谁?本小姐今日就告诉你,本小姐姓离,武安侯府的唯一嫡小姐!”
“就你?如此粗鄙无礼,怎么可能是离使官的亲妹妹?”鹅黄女子才不信,离使官谦敬有礼,怎么可能有个这么粗俗的妹妹?
离朗比离关年长十一岁,加上离关离开京城多年,很多京城的年轻小姐都不认识她。
不过离朗是走科举之路的,也就是沈哲的同年,当年的状元,皇上亲自授予外使官职位,负责外交事宜,如今正在南方的吐蕃交谈建交之事,近日预备回京了。
“你才粗鄙无礼呢!真是狗眼看人低,说别人前先自个儿照照镜子吧!”要不是这身衣服碍事,离关早冲上去收拾她一顿了。
“你!”柳英还从未受到这般对待,一股脑地站起来,指着离关嚣张道:“你信不信,明日早上我就能叫我爹把你家端了!”
鹅黄女子正是礼部侍郎府上的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