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宁推了推眼镜，有些尴尬地说：“昨晚你一直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就给你打了电话，是靳灼霄接的。”

她这说的已经很隐晦了，昨晚打了至少三个电话，前面几个都被挂断了。

越打不通，乔伊宁越担心，没想到通了会是靳灼霄接听。

乔伊宁现在都记得靳灼霄张口说“什么事”时的状态，声音沉闷又沙哑，还带着浓重的气息。

隔着电话，乔伊宁都觉得头皮发麻，像被电过了一样，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问虞惜晚上还回不回宿舍，靳灼霄说虞惜睡他家，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乔伊宁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可能打扰到别人了，不过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她跟李星辰交往比虞惜他们早，嘴都没亲过几次，靳灼霄和虞惜竟然已经上床了？

“……”经过乔伊宁这么一说，虞惜似乎还真有点印象。

昨晚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好像确实有听见手机响，只不过她太累了，没有接，后来也就没响了，闹半天靳灼霄替她接过了？

天杀的，靳灼霄该不会胡说什么了吧？

虞惜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地看向乔伊宁：“靳灼霄跟你说什么了吗？”

乔伊宁赶忙摇头：“没有，我就是胡猜，不会乱说的。”

虞惜薄唇紧抿，片刻后说：“你猜的是对的。”

乔伊宁默然两秒，忍不住感慨：“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发展的好快啊。”

虞惜耷拉下眼睑，淡声道：“靳灼霄这么浪荡的公子哥，追我也就是为了上床，发展快很正常。”

“啊？”

乔伊宁双眼圆睁，表情很是震惊：“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虞惜面色平静道：“因为我不图他喜欢我。”

虞惜从始至终都很清醒，她顺从靳灼霄，一方面是为了不得罪他，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利用他。

不管是为了放下陈稳，还是为了赚更多钱，这些都是虞惜接近靳灼霄后，实打实得来的益处，比期盼浪荡子虚无缥缈的喜欢实际多了。

虞惜没那么自信，也没那么有野心，靳灼霄这朵招蜂引蝶的花，她不摘。

“……”

乔伊宁不理解虞惜的话，但这是虞惜的隐私，她也没继续问。

只不过现在来看，靳灼霄和虞惜的关系，似乎远比她想象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