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虞惜有麻烦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陈稳,现在她不知道还能找谁求助了。
这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在虞礼离开后长期存在过,只不过陈稳的存在把这种感觉削弱了,现在好像又反扑了上来。
田薇出现,虞惜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依赖陈稳,男女有别,陈稳毕竟不是她亲哥哥。
可虞惜还没转换好心态,不是她想矫情,是她身边除了陈稳,好像真的没有“亲人”。
而且陈稳是为数不多和虞礼也有联系的故人,他对虞惜的意义太复杂了。
除了陈稳,虞惜和所有人聊起虞礼,都像在说一个不存在的人,只有陈稳和她共有虞礼存在的记忆,让她觉得虞礼是鲜活的。
所以虞惜才一直在逃避陈稳恋爱的问题,但现在事实已经发生,她不想接受也必须接受了,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
虞惜思绪乱的像一团毛线,根本理不清,越想越烦。
*
虞惜心情憋闷了一下午,晚上去SING唱完歌后并没有马上走,她给自己点了酒,不知不觉喝了很多。
郑飞一直让人盯着虞惜,来来往往的服务生替她挡了好几波搭讪的客人。
靳灼霄赶来时,虞惜已经完全喝醉了,脸上还挂着泪。
见她还要喝,靳灼霄上前夺下酒杯,颦眉问服务生:“她怎么了?”
“不知道,”服务生也是一头雾水,“唱完歌下来就一直坐着喝酒,看样子是心情不好。”
靳灼霄盯着虞惜看了一阵,将人打横抱起,往门外去。
虞惜意识不清醒,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
靳灼霄把她放到副驾,扣上安全带,说:“要是想吐就告诉我。”
虞惜闭眼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靳灼霄见状也不再停留,开车带她回自己家。
虞惜一路上还算乖,时不时嘟囔两句,但不哭不闹,也没吐。
到家后,靳灼霄先给虞惜换上睡衣,见她还没完全睡着,又带她去洗浴间卸妆洗漱。
虞惜喝醉挺听话的,虽然身子不太稳当,但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卸完妆还刷了牙,靳灼霄帮她擦干净脸,有种带幼儿园小朋友的感觉,还挺好玩。
等虞惜收拾完,靳灼霄把她抱回床上,掖了掖被子,温声说:“睡觉吧。”
虞惜闭着眼,呼吸很平缓,靳灼霄看她安心睡下,这才拿了睡衣去洗澡。
洗完靳灼霄去楼下倒了杯温水,本想叫虞惜起来喝一点,却见她眉头紧皱,嘴里不停说着什么,好像睡得很不安稳。
靳灼霄以为虞惜做了噩梦,将人抱起来,轻轻拍了拍背。
正在这时,虞惜突然搂紧他,嘴里念叨:“稳哥,稳哥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