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看虞惜突然陷入沉默,挑了挑眉,带着些逗弄问:“怎么,心疼我了?”
虞惜对他吊儿郎当的做派很无奈,但还是认真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受伤。”
“我的手又不是你捅的,”靳灼霄说,“你不用为这种事自责,更何况我已经快好了。”
虞惜抿了抿唇,纠结一阵,试探开口:“靳灼霄,如果我们最终没在一起,你能不能”
“不能。”没等虞惜说完,靳灼霄便出声打断。
虞惜后面的话生生噎回了嗓子里。
“我知道你在试探我的底线,”靳灼霄黑瞳深邃如渊,声音平和却又不容置喙,“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给你留余地。”
虞惜有种被靳灼霄看透心思的感觉,慌乱别开视线,低下头不自觉抠紧手指。
靳灼霄见状叹了口气,说:“虞惜,想要成功就要奔着成功的目标去,而不是提早想着让自己接受失败,我说了我们时间很多,所以你不用着急担心。”
虞惜长睫翁动,薄唇扯平,不再说话。
*
元旦当天,虞惜给杨惠涓转了当月的钱,她犹豫一下,还是发了句元旦快乐。
杨惠涓收了钱,然后回了个嗯。
这些都在虞惜的预料之中,她对杨惠涓的反应说不上失望,只觉得麻木。
其实虞惜早都不期盼杨惠涓分给她母爱,但这种毫无奔头的家庭关系,还是让她倍感心累。
就像虞礼的死一样,一堆烦心事化作利刃在虞惜心上造成了严重的伤口,久病不医,这么些年早已腐烂。
哪怕虞惜极力忽视,可终究改变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每每上药都带着阵痛,一遍遍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不过虞惜早已习惯,她快速整理好心情,若无其事地投入当天的工作。
元旦放假不用上课,虞惜白天在咖啡馆上了一天班,下午靳灼霄按约定好的时间来店里接她。
去吃饭地点的路上,虞惜问:“你晚饭打算怎么解决?”
靳灼霄看着路况,语气自然地说:“在你们吃饭的店附近随便找一家顺眼的吃。”
虞惜:“哦。”
车子在餐馆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虞惜下车前,靳灼霄说:“吃完给我发消息。”
“嗯。”虞惜说着解开安全带,下车往餐馆方向去。
陈稳和田薇已经到了,看见虞惜特别热情的招呼。
虞惜坐下后,淡笑着问:“我没来晚吧?”
“没有,我们也刚坐下,”田薇笑说,“这家店的味道很不错,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