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征战已久,黔首颠沛流离,他国黔首归顺我大秦,一下子进入我大秦法家的高强度统治之下,他们必然不适应,不适应便会有反抗,有反抗必会有人趁机造反。”
“如今三晋的贵族还在暗中挑唆黔首闹事,若我大秦以法治理他们,黔首活得艰难,自然会帮着这些贵族反我大秦,可若是我大秦以儒家思想来教化这些人,各国黔首在我大秦的统治下安居乐业,那他们又哪里会反抗我大秦呢?”
“他国之所以被我大秦灭亡,是因为国君昏庸无道,黔首民不聊生。若他国如我大秦一般上下一心,何至于被我大秦击垮,我大秦当初面对六国合众时,不也能全身而退吗?”
“若他国百姓在我大秦生活得安居乐业,那便是那些贵族再怎么挑拨,这些黔首也不会放弃在我大秦过的好日子,去和这些贵族做霍乱之事。”
“这些百姓经历过苦难,这时我大秦实施没有温度的法治,只会让他们感到恐慌,让他们觉得在我大秦过的日子,还没有当初被灭国之前的好。”
“可若我大秦加以儒家的教化,小事讲道德,大事讲法律,他们在我大秦的治理下安居乐业,那他们又怎么会去怀念在三晋和燕时食不果腹的日子呢?”
闻言嬴政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自是发现了法家的思想不适合用来治理他国的黔首。
可他大秦自变法后,用的都是法家的思想,他若变法,一是没有找到适合治国之策,二是朝中大部分官员都是法家的,他要想变法,阻难必不可少。
可如今之玉说的弊端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大秦的黔首能适应法家的管理方法,他国黔首就不一定了。
之玉提出的外儒内法,的确不失为一个治理的好方法,可具体的,他还是要回去多考虑考虑,家国大事,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做决断的。
“吾儿想法不错,回去后写篇策论呈上来。”
之玉闻言顺从的点了点头。“是。”
嬴政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咸阳城时,宫门外一早便有大臣长跪在此,昨日灞上之事他们已收到消息,大公主一个女子,怎能同大王一同上台祭祀,这简直是有违礼法,有伤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