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世民一脸的痛苦,李秀宁有些于心不忍的别过脸去。
“世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该想的事情,就别想了。”
听到李秀宁的话,李世民骤然红了眼眶,“公主说,若突厥灭了,她就会招驸马........”
李秀宁摇头,打破李世民的最后一丝幻想。
“世民,突厥的实力,并不比我大隋的弱,想要灭突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再说了,公主只是说,灭突厥后会招驸马,但她没说,要招的驸马是你。”
“依陛下对公主的宠爱,公主若招驸马,招的,肯定也是公主喜欢的人。”
“你觉得,公主对你,可有男女之情?”
李世民被李秀宁的问题问住了,他仔细想了想平时之玉对他的态度,最终失望的摇了摇头:
“公主对我,并无特殊之处。”
看着落寞的李世民,李秀宁的眼神略有暖意,“世民,如今你早已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来你心里有数。”
李世民垂眸不语,眼神有些空洞。
见李世民如此,李秀宁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书房,把空间留给李世民。
若不是今日祭祀时,她无意中看到世民看公主的眼神不一样,她也不会发现世民的心思。
公主宛如九天之月,与凡尘格格不入,又怎会儿女情长呢?
与公主共事了这么久,她岂会不了解公主。
公主的心,只怀苍生,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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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回洛阳没多久,洛阳城便被冰雪覆盖。
忙碌了一年,百姓在下雪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安静的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光。
御书房内,之玉身披红色大氅,抱着汤婆子歪坐在椅子中。
主位上的嬴政,正拿笔低头不知在写些什么。
两杯茶水下肚后,之玉无聊至极,不由看向嬴政:“父皇,你叫我来就是让我干坐着的?”
嬴政放下手中的笔,威严的瞟了一眼之玉后,这才站直身子,对之玉招了招手,“玉儿,过来。”
见嬴政终于理她了,之玉把茶杯一放,搬着椅子便坐到嬴政的书桌前面。”
“父皇,不知有何事吩咐?”
嬴政看向书桌上的宣纸,“玉儿,这是朕画的舆图,你把朕没画出来的补充出来。”
之玉瞄了一眼嬴政画的舆图后,对着嬴政眨了眨眼,“父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前世,我大秦的疆土。”
嬴政微微颔首,“前世朕去得早,没把所有疆土都打下来。”
“如今朕有了时间,定然要把我华夏不断扩宽。 ”
之扶额,有些无奈的道:“父皇,别这么自信,现在北方的突厥就挺厉害的,光把北方打下,可能都要花不少时间。”
嬴政不屑一笑,“小小突厥而已,有何可惧的。”
“朕当年匈奴都打了,如今难道还会怕突厥?”
之玉讪讪一笑:“父皇,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不知大秦的四周,还有哪些国家。 ”
听到之玉这么说,嬴政默然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满是威胁。
“玉儿,我虽不知你的底细,但以你的心性,不可能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地形。”
看着嬴政洞察一切的眼神,之玉无奈,“父皇,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前世你把大秦扩宽了几倍,但大秦所占的领土,实际上还不到世界陆地面积的十分之一。”
听到之玉的话,嬴政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他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之玉,目光满是激动:
“玉儿,你的意思是说,其他地方的领土,比之前世我大秦鼎盛时期所占的领土还要多十倍有余?”
看到嬴政亮得吓人的眼睛,之玉不自觉的往椅子里缩了缩。
看到领土的老祖宗,比看到水的鱼还要激动.......
此时沉浸在激动的之中的嬴政,并没有看到之玉的动作,可能看到了他也不在乎。
与那么大的领土相比,他这女儿,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嬴政把笔递给之玉,眼神犀利极了,“玉儿,把其他地方的地形图给朕画出来。”
之玉无奈,伸手把笔接过,“父皇,要全部画出来吗?”
嬴政无语,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女儿脑袋有些不太聪明?
“不然呢?”
之玉无奈的摇了摇头,“父皇,儿臣可以把世界地图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