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又变得很严肃,岑让从心底涌出一种不好情绪,他颤了颤睫毛,带着颤音问道,“什么话?”
“我……”
余染蠕动着红唇,一个我字嘀咕了好几遍,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干脆到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就坐在那里,和岑让大眼瞪小眼。
“下次再和你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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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寂静无声。
昏暗的房间中没有一丝动静,床上的人满头大汗,额间的碎发湿淋淋的,显然是陷入了噩梦。
只见他额头上的汗丝越来越密,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丁点血色。
岑让锁紧眉头,不时呢喃着,“别叫了,别叫了......”
黑暗里四处传来的狗叫声,一下又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烦死了!
突然,一束白光亮起,刺鼻的药水味拉扯着他的意识,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1号,该吃饭了。”
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一下子将人惊醒。
岑让陡然坐起身子,他拨开被子,习惯性地想要跑到厨房,然而穿上鞋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他没在家……
所以,他的药也不在……
乱了阵脚的人又躺回了床上,恍惚之间,他找到手机拨通周远的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响起,“岑让?”
岑让喘着粗气,“药,带药了吗?”
听着他虚弱的声音,周远瞬间清醒了过来,“你等我,我给你送过去。”
漆黑的房间内,破窗而入的月光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发出渗人的白光。
岑让坐在地上,猩红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某处,现在的他仿佛一只饥渴的吸血鬼,浑身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周远赶来时,岑让整个人已经虚脱。
他心里忍不住抱怨道:靠,非要他住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这下出事了吧!
周远赶忙从自己带来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岑让,你怎么样?还好吗?”
“.......”
岑让闻到熟悉的中药味,二话没说的抢过了他手里的瓶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