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勿躁,神器之劫并非只有生或死两条路,变数极大,我们更应该相信弟子,而非看轻了他们,万恶终有果,这些弟子既不是因,也不是果,而是被卷入其中的看客。”
二长老明尘略有沉思,进而询问:“大师可否细说?”
“因想必贵宗已经查出来了,正是在文帝身上埋藏了数万年的罪恶,至于果,一切还未结束,此番变数极大,结果会影响到弟子们或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需要我们共同合作,避免最坏的结果。”
此时谛明大师身上那件袈裟隐隐泛着金光,似是在向主人提示什么。
“贵宗弟子现在和我那孽徒在一起,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世家公子,刀堂掌门亲传,以及一只小黑狼。”
听到黑狼,二长老心下了然,确实是他们几个。
莫白听闻却眉头一紧,按理来说一个空间里只会有一个人,便不解道:“谛明大师,您说他们在一起是何意?”
“难道他们在同一人身上吗?”
莫白下意识反问出来,随后脑子突然宕机,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谛明大师并未反驳,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悠然抬步走出屋子,抬头望向一处。
玄霞山众人连忙走出去,谁都没开口说话,而是十分默契的齐齐看向了那个最抽象的“云洗墨”,此刻她如孩童一般蹒跚学步,别扭的走到自己宫殿门口,途中身体碰翻一个花瓶,也不知哪来的反应力,手和脚都立马去接,怎知力度太大,把花瓶一把打飞了出去,这名贵的瓶花瓶整个碎裂在院子中央,把宫人们吓得一激灵,以为云姐生气了。
楚瑀几人蹑手蹑脚的走出去,看着那碎掉的花瓶满是惋惜。
不过也正好,碎一个花瓶,正好帮自己把小跟班们都召集了起来。
“咳咳!大家请听我说!”这个云洗墨静养了三日,面色红润了不少,不再有眼睛一大一小的情况了。
“我马上要被人剖心剜肺,取走心头血了,云云我啊,恐怕要死了捏~”
下面众人哀嚎:“云姐不要啊,呜呜呜......”
“所以啊,以后就没人罩着大家了,我这个宫里的东西,所有值钱的什么古董珍宝,你们都拿走,不要担心东宫的人不允许,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行了,大家趁我还在,抓紧时间,悄悄把东西分了,我把大家送出宫去!”
“不要啊云姐,我们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下面好些人真情实感的哭了,难怪云姐心情不好,原是升了位分也要被这般迫害,明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担心他们没有钱花,最开始的那个小丫鬟哭的最为伤心。
莫白看到这眼角抽了抽,难怪这个云洗墨如此奇怪,应该是四肢五官都不受同一人控制。
不过,这几个小鬼看起来活的挺滋润,还发展了自己的小团体。
真是白操心了!
这时谛明大师有些郝然的说道:“他们之所以会在一具身体里,八成和我那孽徒脱不开干系,既造就了如此尴尬的场面,等事后我定然责罚。”
二长老还礼,得知此言反而心落了一半,客气道:“大师何出此言,这看着虽然怪异了些,却能让他们领悟团结一心的真谛,再好不过了。”
谛明大师还以一个微笑,进而说道:“这神器如此破损,皆因它反噬了自己的主人,文帝肉身已灭,神魂尚在,且我能感觉到他气息强大,而神器在与文帝的对抗之中,损伤了本体,虽然最终使得文帝这样的仙境强者殒命,却无法完全让其消失。”
话音一落,众人瞬间了然,文帝估计自己也没想到,他会被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杰作反噬吧,虽然保留神魂完全可以东山再起,但肉身死亡已是重创。
不过也没人觉得惋惜,自作孽不可活,欠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原本神器是随着文帝的陨落被压制在传承遗址中,只是前几日有人闯入遗址,解开了禁制,才引得神器现世。”谛明大师捻着佛珠继续说道:“那闯入遗址的人甚是奇怪,一般人都是去寻找宝贝的,那人却放着神器不要,而是在找别的什么东西。”
有人问道:“大师可能算出那人是谁?”
听到这,谛明停下了手上的念珠,微微摇头:“此人不可窥测,实力远在你我之上,他也是我说的变数,他能决定这场因果的结局走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