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过的苦啊，那老费头不是个东西，竟然把我带回来的那几件贴身衣物拿去卖，好不容易换了点钱却不给我，说是给他孙女的嫁妆。”

“那个老混账，房子是我给他盖的，这么多年我贴补他那么多，看我被撵回来，却又说是我过分，他怎么不说享福得利的是他呢？”

莫老夫人扯着嗓子，又开始骂老费头，骂够后竟然连口气都没喘，再次骂起了费晨晨。

“晨晨也不是个东西，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病，回来后这儿住不惯、那儿住不惯的，村里那些小混混看她是被养在贵族家庭里，对她好奇，追捧着她，她就真以为自己行了，指使这个、指使那个的，然后还一点好处不给人家，人家能惯着她？”

“活该她被那些小混混上，一点脸皮子都不要的脏东西，跟个小瘪三钻苞米地，还被人家媳妇儿知道押去游街，我老脸都被她丢尽了。”

“回村没两个月，她就能把自己名声搞坏，最后被老费头两万块钱嫁给瘸子，那都是她活该！早晚被瘸子打死！”

莫老夫人啐了一口，恨不得费晨晨现在就死。

鹿小路扬了扬眉，和安凉凉对视一眼，两姐妹的眼底都是：【费晨晨竟然还能卖两万块钱呢？】

莫瑞景：“看母亲骂人这副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死不了，既如此，以后也别打扰我们了。”

莫老夫人立刻用手捂住自己胸口，说话声音虚弱到微不可闻，“儿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唯一的母亲啊，我现在老了，没用了，你就嫌弃我，你赚那么多钱，开那么好的车，就不能给我一口饭吃吗？”

“不能。”

莫瑞景冷着脸回答，“我以前就很有钱，你帮我照顾孩子，我给你辛苦费、给你买菜钱，给你租房买衣服买营养品，可你把我女儿偷偷卖了，换成自己老情人的孙女，你当时怎么就不能给我女儿一口饭吃？她那时候才两岁，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两岁的小孩怎么活？！”

最后那句话，莫瑞景是喊出来的。

他一直沉稳，是莫家的顶梁柱，平日里和鹿小路在一起也都笑眯眯的，努力保持着温柔老父亲的形象。

今天是他第一次当着鹿小路的面大声说话，额头凸起的青筋和攥紧的拳头，无不彰显着他的怒火。

莫瑞景：“我问你有没有想说的话，你将所有人都骂了一遍，愣是想不起该给幺儿道歉，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莫老夫人习惯性地一撇嘴，“她一个小辈，我凭什么给她道歉，一个赔钱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