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路抬手摸自己脸，摸到上面收不住地笑，她干脆放下手，大大咧咧地咧起了嘴角。

“这些小朋友都跟我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我比她们大一些，还记得她们刚来孤儿院时候的样子。”

“其实每个来孤儿院的小朋友都差不多，怯生生的，害怕着一切，会自己躲起来偷偷哭，哪怕老师们细心哄着，大朋友们陪着玩闹，也还是会想家。”

“我那时候偶尔会想，如果我们有家就好了，大家都是家人，就再也不会有小朋友偷偷哭了。”

“所以长大后，我偷偷搞了个杀手公会，并不是想让小朋友们为我做什么，只是想给大家一个家，一个能让她们回来避风的地方。”

云惜微愣，没想到鹿小路会这么说。

她转过头去看，本以为会看到鹿小路感慨或心疼的表情，谁知道却看见鹿小路咧着嘴，笑得更开心了。

云惜不解，“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煽情的话，一边笑这么开心的？”

她刚刚差点被鹿小路的话感动到流眼泪了，结果一扭头，看到鹿小路笑得这么开心，云惜就有一种自己看视频时，被感动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下一秒却被硬塞了一个单词的感觉。

“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吗？”

鹿小路歪着头对云惜说：“你看啊，曾经可怜兮兮的小团子们全都健康平安地长大了，她们现在事业有成，还有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们，她们现在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再也不是可怜兮兮的小团子了，这多值得开心啊。”

云惜：“我只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虽然说起来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可她们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她们现在站得越高，付出的努力肯定就越多，就像你一样。”

云惜转过头，心疼地看鹿小路，“你也在孤儿院长大，却能帮这些女孩子们建一个家。”

“你把创建杀手公会说得那么简单，却一点不说自己顶着多大压力，又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就不累吗？”

鹿小路微微沉默了一瞬，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她把小椅子往云惜身边搬了搬，跟她说自己小时候被拐卖，然后被救到孤儿院，觉得孤儿院就是天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