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本是不想上线的，但被拽了上去，做了些不好的事。”

鹿小路眸光泛着凉意，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可时隙渊对她实在太熟悉，看到她这副疏离的状态，便知道她有心事。

他没急着去冥虚大陆，而是扶着鹿小路坐在落地窗旁，低声问：“夫人做了什么事，让我评断一下，是好事，还是坏事吧。”

“我害死了日落之森的小精灵。”鹿小路抬起眸子，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时隙渊。

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很干涩，“那些小精灵本可以不死，是我自以为是的好心，才将它们推上死路，是我害死了它们。”

“是这样吗？”时隙渊歪头，用平静目光看鹿小路，轻声却很坚定地说：“那夫人为何不觉得是主神害死了它们？”

“如果主神没将邪神双腿交给日落城城主，日落城城主也不会带着那双腿逃到小精灵们栖身的日落之森。”

“如果日落城城主没去日落之森，那些小精灵们也不会死。”

“若是夫人不想将这件事怪在主神和日落城城主头上，那就想想是谁杀死了那些无辜的小精灵吧。”

“那些残忍杀小精灵的邪神手下夫人不去怪，却偏要怪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时隙渊偏过头，认真地看着鹿小路说：“你可以怪自己好心办了好事，但小精灵真正的死因却不是你，况且它们也是有选择的。”

“当时的场景你都看到了，它们是有机会逃走，但它们自己选择了留下来。”

“正如共生小精灵说的那样，它们也想保护人类，也想为冥虚大陆尽一份力，这是它们想做的事。”

“也许你将日落之森移走，算是种下的‘因’，可若是没有邪神与主神大战这件事，小精灵们也不会灭族，所以这个‘果’，不该你全部承担。”

时隙渊伸出手，轻轻地握住鹿小路手，像是一剂强心剂般，他对鹿小路坚定地说：“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上一任邪神那么可恶，造成了那么多杀孽，我们只能去弥补、去防范，可现在你是邪神，你会随意杀人吗？”

鹿小路摇头。

时隙渊：“那你会派手下攻占人类城池吗？”

鹿小路再次摇头。

时隙渊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那你会与主神大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