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脸上的笑容一僵。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是想拉踩一下鹿小路，想让大家觉得鹿小路是那个背地里操控一切的人，让大家觉得鹿小路有心机。

可时隙渊的一句否认反而显得舅妈是那个有心机的人。

鹿小路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都不知道，却被舅妈冠上操纵一切的名头，舅妈想黑鹿小路的心，人人可鉴。

场面再次冷下来，昊羿缓缓地将目光落在舅妈身上，眼底的痛和复杂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这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哪怕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母亲不怎么样，却从不曾想过她竟然这样无脑。

“妈，你的心里都装着什么？”

“你明知莫家有今天依靠的全是幺妹，却又总想拉踩她，破坏她在大家心中的形象。”

“你也明知我和父亲都希望你改变，我们一次一次给你机会，你嘴上说着珍惜、一定改，做的事却从来都不曾改变。”

“你……到底希望我们做什么？真的想让我和父亲放弃你吗？”

掩不住痛苦的声音，是低调沉稳的昊羿藏不住的感情。

他转过头不想再看自己母亲。

应城恩也已经走到舅妈面前，眼中的失望怎么也藏不住，“你总说我拿离婚威胁你，如今我不威胁了，我们真的离吧。”

“我年纪大了，不想再折腾了，只想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大家劲儿往一处使，平平淡淡的也挺好。”

“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