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辰由衷的忏悔，王玲很欣慰女儿能这样说，她费了很大的劲，却只是轻微的点点头。

“梁辰，你，你知道就好，小珏，小珏是个好孩子，你们不能亏待了她。”

“妈，我知道了。”梁辰手心里攥着纸巾，不时用来擦下眼睛，“对了妈，小珏能讲话了。”

“真，真的吗？她，她能，能说话了？”王玲心里惊喜。

“嗯，生孩子那么痛，她把嘴唇都咬破了也没发出声音，也就是孩子降生的那一刻，她喊出来了，接着就是孩子的哭声。”梁辰想起那一刻还有点震撼呢。

“好，这下好了，小珏再，再也不用委屈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别再阻拦她了。”

这话王玲就像是对自己说的。

……

第二天，小珏来到外婆床前。

“外婆。”她喊了一声，声音还似之前一样，亲切而又低微。

王玲脸上有丝笑意，但动作的幅度不是很大，这么大的手术导致老人的反应和动作都慢了很多。

“小，小珏，你能讲话了？”王玲吃力地问道。

“嗯，外婆，我能讲话了。”小珏趴在王玲床边。

“好，那就好，这下外婆也，也就放心了。”王玲平躺着，看不见小珏趴在她床边的脸。

她用手瞎摸，摸到小珏的头，苍老的手掌在她的头上摩挲。

“小珏，外婆，不再，不再逼你答应什么了，以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王玲够着想看到她。

小珏立刻从趴着的姿势坐起来，她把外婆的手放到手心里，用两只手握着。

“外婆，我以后都听您的，您说什么我都答应。”

王玲这时却摇头了，“小珏，外婆不能，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了，之前，你，你讲不了话，我是怕，怕你以后的路难走，才……”

“现在我，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不应该让你，牺牲自己，去，去成全别人，外婆疼你，就像，疼，疼他们一样。”

“要是你觉得，家生变了，你就，就随便吧，我不再，劝你了，让他，让他多给你点钱，做你，做想做的事，就像宝宝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也不欠他们家的。”

“外婆，知，知道，你心里有负担，你总想着，是，是他们家养大了你，你想做个委屈求全的好媳妇，现在，不需要了，你想做什么，外婆，外婆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