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秀横白了他一眼,赶他去洗漱。
陆方海知她的规矩,也不与她别扭,乖乖去了西次间把自己洗个干净。
回来的时候还不住嘟囔:“其实我最近天天也都洗澡......”
杜文秀却已想得明白,直问他:“你这回何时回来的?”
“今日才到啊。你不知道,我在路上紧赶慢赶,就想回来陪你过中秋。都道是天上月圆人团圆,我不想你一个人过......”
“听月娘说皇帝中毒,你可知道这事儿?”
陆方海听了,嘿嘿一笑,却也不答,上来便扑倒了坐在床上的杜文秀,嘴里还念叨:
“都又几个月不见,便是那事儿......也都年余不曾......你还句句都问别人的事儿,哪有我们自己的事儿重要......”
杜文秀忽然想起什么,心中一阵恶寒,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手打从自己衣裳里推出来。
“你且先与我说清楚,不然现在你马上就走。这个家有你没你,我们都一样过。”
杜文秀厉声道。
陆方海看她小脸通红,嘴角一瘪,似哭似笑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不知她这又是怎么了。
忙问道:“秀娘,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来就是,我绝不说半句谎话。”
杜文秀瞥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你与鹿二娘,是什么关系?”
陆方海愕然看向她,半晌,闷声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我家秀娘还是如先前那般在意我。”
不知怎的,杜文秀在他脸上竟看到了几分娇羞与窃喜,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是归属我管哩,便是先开始接二郎出京,为行路方便,扮作了假夫妻,不过却是没有任何逾矩行为,秀娘尽可放心。”
“你对她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杜文秀声音略有些紧张,陆方海状若思考,好生想了想。
直到杜文秀快要急眼,他才低声笑着说:“先时英王说待事成,叫她与我做平妻,我说家有河东狮,不敢哩。”
“真有此事啊。”杜文秀一脸索然无味,坐在床上,想起了当日鹿二娘在这里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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