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更是泪流满面,他清楚自己对这个五弟子有多偏爱,他再怎么任性,再怎么胡闹,只要你在大是大非面前能看清楚,我都可以容忍,可是我明明对你寄予厚望,交代的一清二楚,但是你却阴奉阳违,鬼鬼祟祟,更加是直接挖断了我寺未来的根基。
而且刚才在测心性的时候,看他那模样,恐怕有别有心机的人插手了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愚蠢呢?
“师兄......此乃天地因果,佛家业障,非你一人之过,莫要悲伤。”
道炎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他看得很透彻,甚至比黑衣僧人更先一步就知道了,毕竟他的推演能力,在推演过去的时候可比自己师兄强多了。
“这是既定的因果,师兄你因此灵种致使他佛骨被废,所以此灵种和我寺欠那小家伙一分因果,此事又因必岸而起,必岸又是我寺里的一个僧人,所以必岸和我寺也欠那个小家伙一分因果。我寺和他纠缠如此之重,这份因果还给他便是了!”
道炎缓缓分析,虽然是就事论事,但是有一部分隐藏了下来,必岸和六鸣寺欠那小家伙一分因果,可是没有说谁占多,谁占少。
这份因果要是清算起来,那可是滔天的业障啊。
毕竟毁人根骨,损其圆满,断人修行无异于谋财害命,杀人全家,毁人前程。
这里面的因果,可重了去了。
“我本愿收他为徒,传我衣钵,可是他却遭人陷害,喂了好长时间的软骨散,致使一身佛骨被融,从此和我......也算是有缘无分了。”
听完师弟的分析之后,道衍泪水依旧在流,只不过杀意已经在凝聚了,这等人物如果不能为寺里谋利益,寺里又亏欠他这么多,那还不如直接把人给铲除了呢?哪怕他是上等的佛苗。
道炎听到这种话语,就明白这句无缘背后的狠毒,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兄,杀性之大,尤为之最,不修罗汉,不拜菩萨。
当年入寺的时候,测出来的佛根,乃是一尊血腥滔天的杀佛。
他入寺以来,步步高升,那些种在他佛根深处的黑暗也开始暴露出来,成为了六鸣寺最锋利的一把刀,实力最强的首座——监察首座。
同时也是寺里面默认的西院,后来入世行走,结识了当时还是王子的燕王,更加是掀起了所谓的靖难之役,杀性之大,让人视之如恶魔。
在那一场战役之中,把原来的明朝国运活生生的吞并入寺里,然后再重新扶持一条真龙,延绵了明朝的国运,这就是永乐盛世。
此后赐姓还乡,世人皆知黑衣宰相姚广孝。
可是谁又知道,这只不过是西院的一次明面亮相。
改朝换代后,他再一次下山,暗中寻觅弟子,遇到自己的徒曾孙行森,传其屠龙之术,不仅把清朝国运挖了一部分过来,还把当时的皇帝度入了寺内,此后六鸣寺佛运昌盛,香火不绝。
而这个狠人,如今对那个小家伙起了杀心,啧,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