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在本来就洁白的道路上,显得格外苍白。
这个时候,秦怀玉稍微还感觉到寒冷,于是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刚才在里面玩的时候衣服是属于半脱的状态,现在整理好了,也还算凑合。
醉眼朦胧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迎面走来......或者是两个,怀中抱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身材不高,脑袋光秃秃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哪里来的和尚?嗝,好久没见过了。”
他想要向前打个招呼,没想到双脚一绊,就朝那和尚身上撞去。
必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满身酒气的汉子扑倒在地,只听得扑通一声,怀中的那个紧抱之物毫无意外的跌落在地,然后撒了一片。
他一时半会不知所措,由于身体被这个汉子压的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圆圆的瓷罐滚好远,然后不知道停在了哪个角落,留下了一路的粉末。
“你压到我了,给我起开。”
稚嫩的声音并没有唤醒酒鬼,反倒是鼾声如雷。
他这是睡着了。
必登突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而且这个男人的脑袋就在自己的旁边,那个酒气简直是难闻死了。
情不自禁的一推。
“呕!”
光溜溜的脑袋上被淋了一头热浪,这男人吐了。
必登能感觉出那东西的恶臭,他忍着肺中的反酸,终于把男人翻了过来。
也不在意呕吐的东西在自己的头上留下来,他迫切的想寻找那逝去的亲人。
只是那风一吹,留给他的就只剩下半罐不到的残余,而且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呕吐的秽物,是自己拿起来的时候从头顶上流下去的。
风很凉。
悲伤的眸子里很痛。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回过头看一下那个酒鬼,他心中的报复欲一下子就飙升起来。
可是怀里还抱着的那个沉重的罐子,就像是无时无刻在提醒自己......对和错到底是什么概念。
此时的他心很乱。
如果任由那个男人躺在地上,今天晚上肯定会熬不过去,在这个气温之下,躺在马路上的那个家伙,应该会成为一条冰棍。
说起来他也不值得可怜,只是必登这个时候在自我怀疑,安塔利那一番话对他的打击有多重,他不知道。
他只能理解自己就像是一棵漂浮不定的水草,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只能任人欺凌。
“现在连你也能欺负我了吗?”
必登双眼迷离的看着那个汉子,如果这也是因果的话,那算什么?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的因果吗?
倘若本来一切都注定了,是人们非要加上关联的呢?
还是说是因为那个关联,所以才看起来像是注定的。
今天这个汉子把自己撞倒算不算必然关系?
如果是因果关系的话,是因还是果?
必登一时之间眼色开始迷惑了起来,虽然是大冷天,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他们看到这路上倒了一个汉子,还有一个孩子,自然也是抱着能帮则帮的想法,向前来询问是否帮忙。
北方人比较直爽,没有那些弯弯曲曲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