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面的业障很多,但是也很历练人心,就像你现在突破的灵识境,如果要在寺里面苦修,恐怕在18岁之前你都摸不到门槛,更不用说,现在你能够完全掌控。”
必登虽然觉得这番话好没有道理,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这也勉强算是个解释,不是吗?
他一边抿着小口的茶水,一边看着自己的师傅,有时候他真的看不透这是怎么样一个人,就好像是他明明知道自己经历的一切,可是却没有想过去阻止,这段日子自己分明过得是如此的痛苦,可是他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愿。
“我对你寄予厚望,我也相信你可以挣脱险境,而且在山下的时候,度人和度己,你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很好,不是吗?”
“可我有好多事情想不明白,我......”
关于那场梦,关于那个小女孩,关于那个妖胎,关于那个霸道的佛法......一堆又一堆,让必登就像溺在秋笙湖的水中,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样。
可是他还没张开口,道炎又把他打断了。
“你觉得这些事情,是我亲口告诉你,还是你自己去找答案更好呢?”
只见自己的师傅再次给自己倒一杯茶了,只是茶壶里面没有任何一滴茶水,可是他却倒的那么认真。
必登睁大了眼睛,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道炎。
师傅的意思是,这些事情他都清楚,也都明白,也可以告诉自己,但是他更想要自己去寻找,自己在山下总想着回到这里能找到答案,可是答案早就在山下已经浮出了水面。
自度。
或者说是度己。
“阿弥陀佛,师傅,我明白了!”
小和尚双手合十,神色虔诚的低下了愤怒的脑袋。
这一个月时间里的那些生死危机,隐隐约约有一丝看透的感觉。
道炎看到这种情况,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那师傅你这么着急让我在这一个月赶回来是为了什么呢?”
必登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询问,此刻的他仿佛已经从那段经历中走了出来。
“比赛呀!宗门大比,禅师方面你大师兄一个人恐怕不太够,毕竟以他的态度,其他三个寺庙恐怕会联合起来,说起来这位大师兄也挺想见你的,你拜师这么久了都没见过一面。”
走到这里,道炎笑了笑,神情慈祥而又和蔼,就像是一个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
“啊?”
“这些事情我待会跟你说,不过过段时间还是得看寺里面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参加,毕竟说是未来十年不可能有,实际上......也许以后都不会有这么庞大的局面了。末法的黑暗即将笼罩整片大陆,在最后一丝光辉泯灭之前,能看一下它的尾巴都是挺好的。”
道炎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不过他还没有喝下去,只是端着茶杯,看着上面褐色的茶水,就像透过这个茶水,看到了未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