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凭什么人家会安分守己?
邯州是块蛋糕没错,但是这个前提是国家稳定,倘若动了邯州,引发内乱,那到时候谁是谁蛋糕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又不止一个国家。
“那些家伙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以前巴不得跪舔,现在一副眼高过顶的样子,真是太过分了。”
内院首座,传功执事,道采一脸气愤的样子。
到今天为止,俗世中明面上的产业已经完全放弃了,除了不动产以外的股票和债卷都选择了抛售,以免让人通过债权关系直接对寺庙进行打击,可还有一些暗地里的,现在却被人连根拔起,而且还是以前那些手下的狗腿子。
道衍反倒是对这些一清二楚。
“他们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人,现在只不过是露出獠牙而已,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师兄就不要太过生气了,毕竟这一切早就在意料之中,不是吗?”
那几个人的作为其实是早有预料,四大佛寺哪怕把邯州经营的再怎么铁桶一块,在内部纷争的时候,就很容易被外人安插钉子。
无非就是相互妥协的结果。
毕竟佛家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国家颠覆,那么凭着佛家的实力,再重新建立一个政权也是举手之间,这就是为什么上面的人对佛家如此谨慎,哪怕被压在邯州,可一不小心,那就是江山易位的结果。
可是现在上面的人依旧允许佛家的存在,没有明文规定的灭佛,没有把四大佛寺列为邪教,依旧允许传教,依旧允许信仰,这已经够宽容大量了。
不然的话你看看那些弥勒教,那些明教。
宋太祖说过,卧榻之旁,岂容他鼾睡。
但凡有哪个朝代的领导人知道自己领土之内,有可以威胁到自己统治的力量,看看结果是什么。
可现在只是让他们偏居一隅之地,又没有赶尽杀绝,所以说这算得了什么。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听起来就烦。”
“实在不行设立一个外院领事,把事情都丢他身上,你自己清修算了。”
道衍清楚对方现在是内外院都一手抓,可是又不是一个贪权的人,其实说到底,如果这个组织欣欣向荣,那么谁都想往上跑,可如果这个组织天天受人打压,带头的更是个出气筒,那这家伙不跑就已经很客气了。
“你这话说的,终于有一回合我心意了,你给我指定个人选,我就不管那么多了。”
内院首座低了一下头,其实说到底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只是因为师傅的嘱托,他自己并没有这种强烈的意思,能放一些权力下去,未免不是个好事。
“我?”
道衍的三角眼里满是呆滞,好家伙这么随便的吗?
要知道当时我要做什么事情,你可是第1个反对的,这些年我也没少挨骂,怎么突然之间......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大师兄笑了笑话。
“你的能力我清楚的很,可是你看事情太理所当然了,所以你哪怕能把所有事情都握在手里,可总有那么一两件事出乎你的预料,这不是说明你实力不行,而是万事总不能以你的方法去看待。”
“外院那个位置谁能做得好,其实我谁都不看好,硬要选我也选不出来,还不如让你选,至少你看的事情远一点。”
道衍从来不知道这个大师兄对自己是如此的相信,他哽咽了一下,有被感动到。
“你别跟我在这里装可怜,要你办的事情你就办漂亮一点,还有啊!你最好没骗我,不然的话两件事一起算。”
emmm......白感动了。